这哪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样子啊?
透过镜子里的画面,我看见面前这个女人的皮肤是泛着灰色的,身上是一块块紫靛色的,像尸斑一样的东西。
我承认她身材确实好,可镜子里那东西只能说是勉强像个人,更不会让人产生任何想法。
可能发现我在看镜子,她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我惊恐的看见,镜子里的她头发散乱的披着,露出的半张脸舌头伸得老长,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似乎在向我诉说着她的死因。
“我去你吗呀!”
那我还能不明白咋回事吗,明显镜子里这个才是女鬼的真正形象,想到刚才我还想跟这个女鬼发生点啥,瞬间就感觉一阵反胃,趁着她反应过来之前,转过身嗷嗷的就开始往楼下冲。
“骗子,骗子,果然你们男人都是骗子,我要杀了你!”
发现我跑了,她在我身后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听见这个声音我更害怕了,脚后跟拍打着屁股蛋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可我刚跑到楼梯口,就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直接就不能呼吸了。
但那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几乎在她掐住我脖子的同时,我胸前那块玉突然冒出了一道青色的亮光。然后我就听见女鬼‘啊’的一声惨叫,竟然直接飞了出去。
我也被那股力量反弹了出去,
那一下给我磕的呜嗷一声,就感觉眼冒金星,眼泪都疼出来了,这时候我发现头顶那个盖子被人掀开了,许名扬一把将我拽了出来,等出去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刚刚困住我的东西就是二楼的那一口棺材。
可我不是刚从二楼摔到一楼吗?怎么会躺在这个棺材里?
许名扬没有给我发问的机会,他忙不迭的把棺材盖上,还顺手在上面贴了一张符:“寻思鸡毛呢?赶紧跑啊!这张符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然后他就拉着我嗷嗷的跑,刚跑出卧室,就听见棺材里传来了‘咚咚咚’的撞击声,吓得我‘妈呀’一声,头也不回的一直跑到楼下,和刚才不一样,楼下的门不知道为啥又出现了,但我俩刚要跑出去,那个女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面前,挡在了我俩的必经之路上。
我当时光顾着跑了,哪能想到她会出现在那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来不及刹车,直接就跟女鬼撞了个满怀。
可奇怪的是我根本没撞到那个女鬼,跟她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我听见女鬼发出了一声阴森的冷笑,紧接着就以一种我不能理解的方式钻进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许名扬也站在原地一脸戒备的盯着我,看我半天没反应,许名扬试探着问了一句:“顾言,你有事儿没?”
我想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可我根本连嘴都张不了,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我就听见自己突然不受控制的阴笑了起来。
“嘻嘻,来都来了,今晚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竟然是女声!说完这句话,我就像条疯狗似的,张牙舞爪的朝许名扬冲了过去。
鬼上身?
我特么竟然被鬼给上了?!
它控制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对着许名扬疯狂的挥舞着,许名扬也许是会点阴阳法术之类的东西,但他身体素质估计没比我好到哪儿去,被我拎着把菜刀追的嗷嗷跑。
如果许名扬被砍死了,那人到底是算我杀的还是算鬼杀的?到时候判刑是判我还是判它?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产生这个想法,但不知道为啥,想到这的一瞬间我突然变得怒不可遏。内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身体是我的,只能我自己支配它,谁要是跟我抢我就必须弄死它!!!
努力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我用尽了全身力气,然后我就发现自己竟然对女鬼的行动产生了一些干扰。
一开始还很生涩,只能在女鬼挥刀砍向许名扬的时候,我用尽全力去改变刀落下的速度。但渐渐的随着我越来越努力,我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最后干脆站在原地不动了。
感觉到了异常,许名扬也站住了,他回过头,用一种特别懵逼的表情问我:“顾言,你竟然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快,快想办法把它赶出去,否则她控制了你,咱俩今天谁都别想活!”
我说你闭嘴,没看见老子拼命呢吗?
喊出这一声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了,竟然能说话?那意思是我比女鬼还牛逼?但紧接着我就听见女鬼控制我说了一句:“放心,你们不会那么快死的,我要活活的折磨死你们!”
听见这句话我更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我突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你个婊子给我闭嘴!”
那一瞬间女鬼都愣了,过了几秒钟它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你竟然敢打我!”
我刚想说我打你怎么了,结果我发现这他妈狠,直接操起菜刀就往我左胳膊上砍!吓得我冷汗都出来了,赶紧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右手,我俩就一直在那争夺菜刀的控制权,给许名扬都看傻了。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毕竟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不敢下重手,可女鬼不一样啊,它一有机会就控制着菜刀往我全身招呼,有好几次都差点砍中,再这样下去我受伤是肯定的。
就在这危险的关头,我又想到了胸口莹莹给的那块玉,刚刚就是它把女鬼弹开的!想到这我就打算去抓那块玉,可还没等我动手,就像心灵相通一样,一股冰凉的气息突然从那块玉上沁了出来,瞬间涌遍了我的全身。
“啊!”
女鬼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就像被人踹了一脚,直接从我身体里飞了出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鬼哆哆嗦嗦的指着我,我看它眼神惊恐,一脸痛苦的表情,似乎身形都黯淡了不少,一双手几乎都变得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