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立刻意识到,来者不善。
随即,他一转头,就看见了黄超然那张,都快气变了形的脸。
黄超然憋红了脸,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江茗禹。
江茗禹脸色一沉,黄超然这个刺史的心腹,看来是为朱天祥出头的。
看见江茗禹时,黄超然也是一愣:“江茗禹,怎么是你?”他显然没有想到会看见江茗禹。
黄超然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打他外甥的竟是钦差江茗禹。
但马上,他就看见了掉在门框上,都快没了人样的朱天祥。
朱天祥奄奄一息,浑身是血,惨不忍睹。黄超然气得七窍生烟,江茗禹竟敢如此虐待他的外甥。
黄超然双眼冒火:“江茗禹,你这是什么意思,当街打人,是不是太猖狂了?”他语气中充满震惊和愤怒。
江茗禹沉下脸来,知道黄超然定会难缠。
“你打本官的外甥,谁给你的勇气?”黄超然质问江茗禹的胆略从何而来。
江茗禹虽有些忿忿,却也明白朱天祥的身份确实敏感,自已或有冲动之失。
火气之余,黄超然心里也在琢磨,他排除去的张三和李四,是不是真落在了江茗禹手里?
黄超然疑心起自已之前的推断是否有误。
江茗禹暗自咬牙,黄超然这疑问已说明他在调查自已,局面比想象中严峻。
派去尚沐的人,一直不见回报,他这心也一直悬在半空。
黄超然因手下无果进一步担忧。
江茗禹心念电转,派人去尚沐,看来黄超然是在暗中调查自已。
怎么说江茗禹也是陛下亲封的钦差,若事情传扬出去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超然担心此事影响朝中体面。
江茗禹也明白,自已的身份让此事更加敏感,必须谨慎行事。
一见救星到了,都快随风飘摇的朱天祥,立时扯着脖子叫道:“舅舅,救我,快救我。”他语气虚弱而恳切。
江茗禹脸色难看,朱天祥这个死要面子的主,定会让黄超然对自已万分不满。
看着直眉瞪眼的黄超然,江茗禹淡淡的笑了笑:“黄长史,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他反倒泰然处之。
江茗禹明白,与黄超然正面对峙,自已处于下风,只能维持淡定。
见江茗禹没提暗杀的事情,黄超然也微微的放了心,这事没漏,一切就都好办了。
黄超然稍感宽慰。
江茗禹暗忖,黄超然似乎更在意暗杀一事,自已不提或可化解他的敌意。
之见他死死的拧着眉头:“江茗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语气严峻地追问。江茗禹沉吟片刻,决定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情况。
“今日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本官就要告你个擅离职守、无端殴打百姓之罪。”黄超然威胁要指控江茗禹罪名。
江茗禹脸色微变,黄超然的态度果然强硬。
江茗禹不禁冷笑:“本官打你外甥,就是罪无可恕,那你的好外甥调戏民女,又算什么?”他反问黄超然。
江茗禹决定与黄超然针锋相对,不让朱天祥占便宜。
“黄长史,你听好了,朱天祥色胆包天,当街调戏我尚沐女子刘逸霏。”江茗禹指出朱天祥的所作所为。
“本官今日赶来州城,就是为百姓做主,替天行道的。”江茗禹正色陈述自已的初衷。
江茗禹理直气壮,表示自已见义勇为。
“若黄长史没什么事还请让开,调戏民女是什么罪过,您应该很清楚,给本官接着打。”江茗禹态度坚决,要为百姓讨公道。
朱天祥什么德行,黄超然比谁都清楚,于是他不由的紧张:“等等。”黄超然心知朱天祥确有此事,紧张万分。
江茗禹看出黄超然态度软化,乘胜追击。
“朱天祥,本官问你,你可如江大人所说,当街调戏民女刘逸霏?”黄超然质问朱天祥,想证实真相。
江茗禹注视着黄超然,想看他的反应。
还挂在门框上的朱天祥,狠命摇头:“没有,舅舅,不,黄长史,您可要为民做主啊。”朱天祥死不承认。
江茗禹冷笑,朱天祥还在狡辩,但黄超然似乎动摇了。
黄超然冷冷一笑:“江大人,朱天祥并不承认你说的,不知你言辞凿凿,可有何凭据?”黄超然质疑江茗禹的说法。
江茗禹沉吟,的确证据是自已的软肋。
江茗禹看他的眼睛,半步不让:“当事人刘逸霏就在尚沐城中,本官随时可以派人传唤。”江茗禹表示有证人作证。
江茗禹决定先虚张声势,争取时间联系刘逸霏。
不想黄超然大袖一甩:“江茗禹,休要信口雌黄,什么人证远在尚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