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人一口应下,我立刻就订购煤炭三万斤,怎么样?"
江茗禹听后暗笑,原来对方是被自己之前“借用”来的那首诗给征服了。
他权衡利弊后决定,既然诸葛先生背景不凡,交游广泛,收他为徒对自己大有好处。
于是江茗禹笑着说:"既然先生如此苦苦追求学问,那江某就厚着脸皮收下你这个弟子吧。"
诸葛先生喜形于色,连忙朝江茗禹躬身拱手道:"好,江大人,不,师父!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您放心,我这就赶回家取银子,煤炭款我一定很快就送到!"
说完,诸葛先生兴奋地就要踏出门去,神采奕奕的样子活像一个刚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看着诸葛先生渐行渐远的背影,江茗禹轻笑一声:"这位诸葛先生,还真是个好学不倦的人啊。"
听到这话,王哲不禁嗤之以鼻:"江大人,你这么说未免高估他了。"
"这个诸葛郁,说没有点墨于心甚至不如,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在众人面前卖弄本事,哗众取宠。"
"城中的人看在他诸葛家的面子上,无不对他前后恭维,这才造就了他所谓的才名。"
"若不是诸葛家在亚斯莫都司势力巨大,本官也不会违心地一口一个‘诸葛先生‘地陪他胡闹。"
说到这里,王哲更加不屑地撇撇嘴:"还有刚才拜你为师一事,你可别当真他是为了造福百姓。那纯属无稽之谈,笑话!"
"以本官的判断,他无非是想跟着你学些皮毛,然后再拿去在外头炫耀而已。"
江茗禹听完王哲的话,脸上现出了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诸葛郁的诗词那么的平庸无奇。
江茗禹暗自腹诽,这诸葛郁不过是仗着家世好,才在坛上有些虚名。
若没有诸葛家在本地的势力,他这等采,早就被人嘲笑了。
想到这里,江茗禹不禁在心里暗笑。
。一个才华平平却爱出风头的纨绔子弟,竟然主动求自己收他为徒,实在是有趣。
不过转念一想,江茗禹也明白,对于诸葛郁这样的人来说,名声和地位远比真才实学更重要。既然如此,暂时利用他也无妨。
江茗禹轻轻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需要尽快返回县里加紧开采煤炭,至于诸葛郁,只需妥善利用就可以。
诸葛郁来交银子时,自己就要立即返回尚沐县。
江茗禹暗暗策划着各项事宜,心中涌起开拓新事物的热忱。
正当江茗禹等得快没了耐心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本已经喝了两杯茶的江茗禹,猛然双眼放光:"银子来了!"
但很快,一个身着官服的陌生男子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这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身高六尺有余,圆滚滚的大肚子里装满了肥油。
他的硕大蒜头鼻子把本就不大的双眼挤得只剩下两条缝,山羊胡子上的油光锃亮,一脸气势汹汹。
这个胖子朝还在回味江茗禹杰作的王哲躬身施礼,这才冲江茗禹道:"你就是尚沐县来的钦差大人吧?"
江茗禹保持微笑:"正是在下,这位大人您是?"
胖子傲慢地冷笑一声:"本官乃亚斯莫都司长史黄超然!"
江茗禹朝他躬身施礼:"原来是黄长史大人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黄超然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本官问你,本官的岳父何大川和小舅子何沐宸,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茗禹瞬间回想起,当日抓捕何大川时,他似乎说过背后有州城大员做靠山。看来这个所谓的靠山,就是眼前这个黄超然了。
坐在案后的王哲急忙开口问道:"黄长史,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超然冷笑一声::“什么意思,这就要问问这位钦差大人了。”
黄超然阴恻恻地说:"三天前,本官派人回尚沐县办事,这才得知我的岳父何大川和侄子何沐宸,竟都是死在了江大人的煤矿里。"
"不但如此,江大人还丧心病狂地卖掉了我岳父的宅子,真是罪恶滔天!"
"江大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今日若不说明白的话,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钦差大人,就算闹到圣上那里去,本官也定要你为我岳父一家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