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许诺啥意思啊,啥叫我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想咋让我死心?
许诺也不说,就让我在家楼下等着,她过二十分钟就到,等我再给她发消息她就已经不回我了。
整的我有点纳闷,我就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看了眼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穿鞋下去了。
要说女人的时间观念真不能信,她说二十分钟,结果我在楼下足足多等了快半小时,那会儿已经是十二月了,从西伯利亚过来的冷风嗷嗷吹,给我冻的大鼻涕都出来了,我刚想上楼,就看见一辆白色的奥迪a停在我面前。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车窗摇下来,我看见开车的人竟然是许诺,我就问她这是你的车?许诺说不是,我妈的,你赶紧上来吧,不嫌冷是咋地?
我就开打车门钻进去了,刚上车我就给她一顿骂:“你他吗不是让我过二十分钟下楼吗?现在都快一小时了,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许诺还挺理直气壮:“那我不得收拾收拾洗把脸吗?再说谁想到外面这么冷,我从酒店出来又回家换了身衣服,顺便把我妈车开出来了,我回家不要时间啊?”
给我气的,我说那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你了呗?许诺说你快别墨迹了,别打扰我开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等到了你就知道咋回事了。
我就问许诺要领我去哪,她也不说,就告诉我等到了就知道了。
看她那样我也就没再问,闲着没事我又看了一眼这车的内饰,感觉还是个高配版本的。其实就冲一开始许诺给我发红包的虎劲儿,我就感觉她条件应该挺好,平时身上穿的也都是牌子,但我是真没想到她家人这么惯着她,还能让她随便把车开出来晃悠。
然后许诺就拉着我往目的地开,后来都到三宝寺路口了,许诺转个弯拐了进去我才感觉不对劲,就问她,你是要领我去三宝寺啊?
她这才告诉我不是,她有个亲戚是做阴阳先生的,正好在这边开店,她感觉我最近是中邪了,打算领我去他那看看。
我说你才中邪了呢,我可不去算命啊,你赶紧掉头。许诺说算个屁的命啊,人家是阴阳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你当他是那些忽悠人的江湖骗子呢?
她一说江湖骗子我突然想起来了,昨晚上那个老头还不知道是啥情况呢,我跟莹莹见面的时候他突然就不见了,连他咋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最主要的是我连他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想到这我就没再说话,琢磨着来三宝寺也行,一会儿我顺便还能去老头那问问,我就想知道昨晚上救我的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那他后来又是因为啥跑的。
但我没想到的是,许诺竟然把车停在老头那家店门口了,我记得很清楚,整条街最破的门面,脏兮兮的牌匾,肯定是老头那家店没错。
我心里嘀咕着这可真巧了,就问许诺,你亲戚是个老头啊?许诺说啥老头,那是我小叔,说完许诺就让我下车,我就迷迷糊糊跟着她下去了。
当时我心里还在想,老头都六十多了,许诺说是她小叔,那她爹不得七八十了?结果一进去我才发现不对劲,屋里椅子上坐着的竟然不是老头,而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青年。
刚进门,许诺就喊了声:“小叔,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朋友,你给他看看吧。”
这下我就有点迷糊了,转过头问许诺,这就是你小叔?许诺说对啊,咋样,我小叔长得帅吧?
当时我也是懵逼了,脱口而出一句,卧槽,那我那天看见的老头是谁?
许诺也愣了:“哪有老头啊?你说啥呢?”
我说不对,一个星期前我来过这家店,当时店里坐着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他给我看事儿来着,昨天晚上他还跟我去了趟学校,那个老头哪去了?
许诺就问我是不是记错了,这家店一直是她小叔自己在开,都好几年了,压根也没有什么老头啊。
我也没理许诺,转头看向青年,但我明显感觉他表情有点不对,低着头不知道琢磨啥呢。
等许诺说完话,青年抬起头冲我笑了笑:“我半个月前去外地帮人家处理个凶宅,前天才刚回来,店里也一直没开门,老弟,你应该是记错了吧?”
我使劲摇头,跟青年说我不可能记错,这条街就数你的店最破,我当时特意挑的。我说完许诺还在旁边拍了我一下,问我会不会说话,我也没吱声。
青年也没回答我,而是走到许诺面前嬉皮笑脸的说:“大侄女,我早上没吃饭呢,你去给我买碗李家包子铺的羊汤呗?”
许诺说我才不去呢,那么老远,开车来回都得半小时,旁边不有家包子铺么,你就凑合凑合呗。
青年摇头说凑合不了,他今天就想喝羊汤,许诺指着我说那你就先给他看,等看完了咱们一起去喝,正好我早上也没吃饭呢。
但青年还是嬉皮笑脸的摇头,说不行,看不了,没吃饭没有劲看不了。给许诺气的直跺脚,后来实在拗不过他,就咬牙切齿的说你等着,我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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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之前她还踢了我一脚,说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去给他呢,我说咋地,我把羊汤钱给你报了呗?许诺就让我滚犊子。
等许诺走了之后,青年还是那副欠揍的样:“我大侄女不懂事儿,让你笑话了啊。”
我没说话,就站在那看着他,从他刚才那个表现我就能看出来,他一定知道老头是咋回事,而且她让许诺去那么远的地方买东西,很明显就是想把她支走。
看我脸上没啥表情,也没接话,青年明显有点尴尬,寻思寻思就把笑容给收回去了。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名扬,如果不出意外,你说见到的那个老头应该就是我师父。”
我也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告诉他我叫顾言,然后我说我就是来找他师父的,有点事想问问他。
“啧,这事儿咋跟你解释呢?”许名扬把手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有点为难,感觉有点奇怪,我就问他咋了,你师父不在吗?
“也不是不在,哎,没法解释,你跟我进来吧。”
说完许名扬就转身拉开了一个帘子走了进去,那应该是个后堂,我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然后我就看见了让我终身难忘的画面,内堂的一面墙边有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蜡烛、贡品、香炉之类的物件,看摆设明显是个灵堂。
老头的黑白照片就明晃晃的在灵堂中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