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静坐了一会儿,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阿龙应该是戴会长那边的人,但那个张叔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帮着那边说话,还有坪州吴会长干嘛那么大喇叭的说出自己的事,庄哥应该没问题,估计他也看不惯那几个人的作为。
楚天翔捋顺完头绪,看看手表,已经夜里12点多了,太晚了,明天再给谭叔打电话吧。很长时间没动过手了,身手有点慢了,刚才刀横切过来的时候应该反手打他腕骨,为了保险才打他腋窝的,回去估计得挨骂,还得抽时间练练,否则考试不过关师傅要打人的。
楚天翔洗了个澡就休息了,他是一夜好梦,却有无数人彻夜未眠。
坪州最豪华的私人医院,外科急救室外人满为患,衣冠楚楚的大佬,莺歌燕舞的各色女人,豪横的江湖人士,将整个走廊装的满满的。
急救室边上一间医生办公室已经变成顶级大佬们的会议室,戴南生,张叔,还有几个人坐在临时的会议桌前,今晚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两个岭南富二代被废了,一个到现在昏迷不醒,一个右臂上关节粉碎性骨折,保不住了,还有一个小便失禁的,一个小时换了三条裤子,剩一个没伤,就是神志有点不清。
事情都问清楚了,戴家小儿子气不过父亲在瑞宁被坑,找了几个平时要好的师兄弟,都是练武的,准备报复一下对方,结果被人家来个团灭。
打回去?可以,谁去打?人去多了你以为警察吃干饭的,不坐实你个黑社会算我白说。找能打的?眼前能打的都在急救室抢救呢。
报警?你t的开玩笑,我们是去打人的,打不过就去报警,你还想混吗?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名声还不够臭是吧?
“老张,对方就一个人,你见过,真的很能打吗?”一个胖胖的大佬问。
“能不能打我哪里知道,但当时看这小子在饭桌上的表现确实是非常镇定,说话滴水不漏。”张叔愁眉苦脸说道,他的二儿子右臂保不住了。
“别急,一会吴会长就到,他对对方很了解。”戴南生说道。
话音未落,吴会长推门进来,开口说:“实在对不起,晚上喝多了,见谅了,见谅了。”
“老吴,介绍介绍对方的情况吧,我们现在是一头雾水,就这样让一个小孩子欺负到头上也不是个事啊。”
吴会长坐下后,沉吟一下,开口说:“这是一个团队,大概四五个人,主要人物来自京城,他们最近连续拿一些非常好的原料到广东来,说是在缅dian走通了路子,但我感觉不太像,这里其中有个叫谭辉的,跟我侄子关系很好,他在北京有几家连锁店,但规模不大,其他人不太熟。”
“这个年轻人我见过几回,印象不深,不爱说话,但很懂礼貌。瑞宁的事明面上没任何问题,但他们与戴会长争那块石头,应该有一个高手看出来那块料子品质。那个山西人应该不懂,划线的是哪个年轻人,我当时就怀疑那个高手是他,但不确定,因为太年轻了。”
“这次就这个年轻人过来送料子上公盘,那几个人都没来,而且他送来的是改口料,还很多,品质也非常不错,这在以前就从来没有过。”
众人听完没人说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很简单一件事,却弄得不可收拾。
找人打回去?开玩笑,现在是小辈人打架,这要家长出面打回去,打赢打输都没理可讲了。
而且瑞宁的事已经告一段落,这边还不依不饶地纠缠,你以为那边是吃素的,大佬们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对方的反击。
“吴会长,能不能让你侄子给那个姓谭的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我们都不方便。”戴南生问。
吴会长沉吟了一下,答道:“我试试吧,如果那边怒气不减,这事就麻烦了。”
老谭身体不好,所以早早就休息了。
后半夜两点多,他的电话猛地响起,他懒懒地不想接,但倔强的电话响个不停,他朦朦胧胧拿起电话一看,立马惊醒了,坪州魏桦的电话,两个人是朋友不假,但从来没有半夜打过电话。
老谭静了静神,打开电话张口说道:“老魏,出了什么事,你半夜给我打电话?”谭辉心里有一丝丝期盼,魏桦千万别说出楚天翔的名字。
就听电话里说:“老谭,实在对不起,你那个侄子出了点事,戴会长家的公子带着几个人堵住了你那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