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图克斯洛做出反应,夏多将军的一名小弟突然扑上,一记狠绞便将江茗禹摔倒在地。
小弟拳脚乱顿,“砰砰”声不绝于耳,江茗禹痛呼连连,却无处躲避。
图克斯洛见状怒火中烧,皇帝可是下旨了,自己要贴身保护江茗禹的安全,若江茗禹出了事,自己可是要掉脑袋,搞不好还要诛九族的。
图克斯洛一个箭步冲上,脚底生风,一记飞踢正中小弟的胸膛。
小弟仰天长啸,如断线木偶般飞出老远,重重摔落在隔壁桌上,桌板“嘭”地一声碎成片片。
夏多将军眼看场子开始失控,就懒得走完先礼后兵那套了。
他大声怒喝:“那今儿个,老子就来教教你们关外规矩;兄弟们,给我上,往死里打!打到他们满地找牙为止!”
话音未落,夏多将军一个踹桌,桌子“咣当”一声倾覆,小弟们随之涌上,见谁打谁!
一声巨响之后,顾客们纷纷回头一看,只见桌子横倒,人仰马翻,一个两个都在拳脚相加。
顾客们见此情景,个个脸色煞白,一个个魂都要飞了。
他们连忙起身,急忙往门口奔去,生怕自己也遭此殃及。
桌上没吃完的饭菜和酒水打翻一地,付钱的银两仍在桌上,他们却是早已奔出了店门,连钱也不要了,只求逃出这见鬼的地方!
符晴和店小二见状也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符晴没有拦阻逃出的顾客,也没敢劝架,这种场面他们已经见太多,已是家常便饭。
而是与店小二对视一眼后,先后躲进柜台里头。
这种场面早已见过太多,也知道反抗只会白白送命。
等闹剧过去,再出来打扫场子便是。
符晴掏出两个麻布袋,他和店小二一人一个,拼了命地往袋子里装银子。
能装多少是多少,眼下保命要紧,银子总能赚回来。
两人低头忙活,心情却是坦然无惧。
这家店他开了多年,遭遇打砸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家具和装修被砸坏再置办便是,反正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银子还能赚回来,可小命注定只有一条。
身为大内副指挥使的图克斯洛,自然身手不凡,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揍一双!
但江茗禹和李宣仁可就不同了,弱生的他们,他们平日里最多也只会生意气,哪里见过如斗争场面般浴血的打斗?
两人要不是被打趴在地,要不是躲在桌子底下,就只能像鼠一样窜来窜去,躲在图克斯洛的身后,硬是不敢露出半点人影。
图克斯洛左挡一拳,右躲一脚,来来回回忙得不可开交,哪里顾得上江茗禹和李宣仁这两个软脚虾。
一旦图克斯洛被小弟们占了空当,这两个弱生生立时就会中招,被拽出来就是一顿痛揍。
只能抱头鼠窜,拼命躲在图克斯洛的身后;只见分身乏术的图克斯洛,双拳难敌十三手,一旦被人逮着空档,江茗禹和李宣仁就会有一人被抓到,然后拖出去胖揍!
江茗禹和李宣仁叫喊连连,样子狼狈不堪。
江茗禹躲在桌底下,却还是中了一脚,他痛叫一声,却不敢出声,只得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缩成一团。
李宣仁想躲,却被一拳打中后脑勺,眼前发黑差点栽倒,他惊魂未定,一头冷汗,只能继续躲在桌子后面瑟瑟发抖。
两人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小弟拖出来揍个痛快,一面痛苦呻吟,一面祈祷图克斯洛快些解围,否则今日真要完了。
图克斯洛眼看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索性把心一横,决定下狠手了!
图克斯洛出手如电,一招“金钩铁链拖”,一个小弟的手腕骨节啪啪作响,双臂猛地被拉至身后。
随后一记“太祖劈山腿”正中另一个小弟的下颚,顿时血流如注,血花飞溅,犹如溅出的鲜血狂欢。
小弟的脑袋歪向一边,像坏掉的木偶一样倒下。
原本出手还有所保留的他,瞬间变得刚猛起来;打陷喉结,掰折胳臂,踢断肋骨,踩断胫骨,是招招阴损,每一招每一脚都是要把人搞倒在地、半死不活!!!
夏多将军大怒,一声令下:“都给我上!”瞬时,十余人涌上图克斯洛,拳如雨点般落向他的全身。
图克斯洛一一化解,一招一式皆是致命,只听破裂的关节声、骨头碎裂声此起彼伏,小弟们像断线风筝般倒地不起。
本身也是习武之人的夏多将军,没料到图克斯洛竟能打出一整套太祖长拳!
他心里明白,眼下这十二名兄弟加上他自己,全部一起上,可能都还打不赢!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夏多将军,喊了一声:“撤!”话音刚落,还能走动的兄弟们,或抬或扛的把不醒人事的伤员带走,狼狈地撤出店里。
夏多将军临走时,还不忘蹦出一句狠话:“好你个京城狗杂种,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