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四人也进了府邸,关上大门。
“刚才叫门无人回应,我还以为郡主已经回方仙道了。”对于偃师的帮助,黄泉心怀感激,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哈哈,你跑进胡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回应是想先看看对方的实力,隐而不发,寻找机会。”偃师解释道
望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仁乐郡主说道:“这个铜须钓叟,身上有一杆陨铜钓竿,伸缩自如,杀人出其不意。刚才他如果施展出来,偃师只怕要吃些苦头。”
仁乐郡主说出铜须钓叟的压箱手段。
“怎么回事?”仁乐郡主又转向黄泉。
“应该是岳松涛要杀我。”
黄泉把沈府的事情简述一遍,但略过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比如要纳沈荷语为小妾。
仁乐郡主听得连连皱眉,说道:“你胆子不小,连岳松涛都敢得罪,他老子总督五省,权倾一方,我父亲太子也要惧他三分,当众让他吃瘪的你肯定是第一人。”
有些封疆大吏手握兵马,节度范围以内主宰生杀,说出来的话比皇帝还管用。
“得罪了就得罪了,说一个‘怕’字,我就不叫黄泉。”黄泉沉声回应,脸上无喜无悲。
见到黄泉的反应,倒是让仁乐郡主震惊了一把,眼前的黄泉似乎和那天晚上的弱生不太一样,而黄泉却没有解释的打算。
“岳松涛这次杀你不死,很快就会察觉,然后追杀一波接一波。我们这一两天就回方仙道了,不能一直庇佑你,你有什么打算?”仁乐郡主问到,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这次化解危机靠的是侥幸,也全仗仁乐郡主帮忙,但仁乐郡主如果回了方仙道,那就无法再庇佑黄泉了。更何况,这次岳松涛派出三个高手没有得逞,下次就会派出更厉害的,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杀死黄泉为止。
“打算?暂时还没有。”黄泉直言不讳,如今得罪岳松涛,前路算是断了,涪京城都容不下他,至于未来的打算,他确实还没想好。
“把尸体处理掉,干净点,不要节外生枝。”仁乐郡主对偃师吩咐道。
仁乐郡主再三强调不要节外生枝,一是这次来涪京本就非正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是岳松涛在涪京一手遮天,手段狠辣,为人又心胸狭隘,看来连仁乐郡主都不想得罪他。
“明白。”偃师说着就要动手。
“且慢。”
黄泉想起了一件事情,制止偃师,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走向三具尸体。
他蹲下身在铜须钓叟身上摸索,他的袖子里果然有一杆陨铜钓竿,通体亮铜色,一尺多长。
黄泉将钓竿握在手里一抖,钓竿末端立刻飞射出一道黑线,十步开外一根小树应声摇晃,仔细一看,树身被钉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洞,直接对穿。
这根钓竿看着短,里面一节一节的,由大到小,伸缩自如,可以瞬杀十步以内的任何目标。
“这是铜须钓叟的成名兵器,外形太过特殊,拿出来使用极为不便。”仁乐郡主提醒道。
这种特殊的兵器威力是有,但就算抢夺过来也不方便使用,因为容易被别人认出来。
“你是武道二重练体境?”仁乐郡主发现黄泉竟然入了武道,难道他是故意隐藏身手?
武道二重不算什么,大和王朝一抓一大把,不稀奇。让仁乐郡主吃惊的是,那天晚上她怎么看都没看出黄泉是个武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故意隐藏身手,不过也不应该啊。二重境界的武者,在仁乐郡主这种十重境界面前,根本就隐藏不住,所以种种疑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根钓竿,我用来防身。”黄泉也学铜须钓叟,把钓竿藏进袖子里,对敌时可以给对手出其不意的一击。有这根钓竿,他只要出其不意,杀死武道四重或者五重的高手都不稀奇。
黄泉又道:“这还要感谢郡主赠送的寿丹,外加一些小小的奇遇。”
黄泉自然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仁乐郡主,而是把原因归于她赠送的寿丹,和一些小小的奇遇。
黄泉不说,仁乐郡主也没多问,修炼之人有奇遇不足为奇。而她毕竟是十重的境界,即将突破武道,然后跨入人仙之道,对于一个二重武者的秘密,她也没有多大兴趣。
收了钓竿,黄泉又走到青年高手的尸体面前,从他身上搜出一块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