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怎么摇,都摇不醒了。
太子妃一脸惆怅地看着太子,泄气地长叹一声;放下酒杯后,起身穿回礼服,端着酒壶,落寞地退出太子寝宫。
“太子没喝?”侍女小珍看着太子妃手里的酒壶,好奇问道。
“没有……”太子妃摇了摇头,说:“我刚倒完酒,一转身,人就睡了!”
“那这壶酒……怎么办?”小珍意有所指地说:“咱们可是……放了‘东西’呀!”
“把酒倒了吧……”
太子妃把酒壶递给小珍,接着说:“这‘东西’化入酒里,到了早上,效果还在不在也不知道。
反正咱手上还有剩,来日方长,再找机会便是。”
翌日,太子醒来,已是晌午。
一夜宿醉的他,醒来后,是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太子发现床边几案上,竟摆着一杯水酒;好奇的他,举起酒杯,嗅了嗅。
“这……这不就是昨晚喝的御酒?”
太子一闻便认出了味道,还纳闷地说:“怎么会剩一杯摆在这里?”他昨晚在御前断片,断片后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全无记忆!
没等太监把茶水送来,太子直接一口先喝干那杯酒!
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小成子”端着茶碗,快步走来。
只见太子这时,上身半裸的坐在床榻上,面红耳赤,瑟瑟发抖!
“殿下,您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要不要传太医?”小成子很是著急地问。
“不知道,但……但我感觉……”
太子呼吸急促地说:“快……快传‘零儿’!我现在突然很想见他。”
不明就里的小成子,本能地听从太子的指示,把东宫私养的男童“零儿”带来。
年初一这天上半午,零儿自从进到太子寝宫后,就没再出来过;就连小成子与其他太监、宫女也被下令,未经召唤,不得擅自入内,包括太子妃在内!
直到下午,申正三刻,小成子才听见太子传唤声,赶紧入内。
只见小成子灵巧地先后穿过前厅、房,最后来到太子所在的卧房。
但猛然一看,眼前的一切景象令他惊骇至极!
房间里头乱成一团,原本整洁的家具及装饰物都倒塌在地,桌椅破损,花瓶碎片遍地都是。
床上本已整饰好的红幔与纱帐也糟蹋得差不多,残破的布料散落四周,似乎遭人暴力撕扯过。
倒在地上的部分木制桌椅,漆面上还残有数道指甲抓痕!
太子躺在床里头,抬手招小成子过去。
地上零儿的身躯更让小成子心中一惊,急忙跑到太子床前。
只见零儿歪斜地躺在地,面色苍白,口中还吐着白沫,已经毫无声息。
而最令小成子惊骇的是,零儿下身流着的大量鲜血,已经打湿了身下数尺范围的地面,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小成子轻轻探向零儿的鼻子只感觉到微弱的呼吸。
“殿殿殿……殿下,您您您……这又是……怎么回事?”小成子被吓得有些口吃!
太子脸色铁青,神情憎恨,说:“零儿昨晚失心疯犯了,进来四处乱撞!我要叫人,他居然失控,扑上来咬我......当我反击时,他就这样了。
太子的解释虚伪欲盖,小成子也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违和与隐瞒,但此时此刻也不便多问。
他连忙吩咐道:“殿下息怒,我这就叫太医过来照顾您的伤。”
“不用传太医,我没事,快,快把他给我弄出去,埋了!”
太子气若游丝地令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别让事情传出去……听见没有!”
“遵遵遵……遵命!”
小成子应允后,赶紧招来几个比较可靠的老太监,带来被褥、床单,把零儿裹一裹,也不管人有没有断气,赶紧顺出宫去再说!
稍后,小成子再带人把太子寝宫重新整理过,原样恢复,仿佛这里整个上午,从未发生过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