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男的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寒光骤然在他的眼中闪现。他的声音变得森冷而决绝:“江茗禹,你的意思是什么?”
江茗禹稍微感到胎记男突如其来的低沉凶狠,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并以淡定从容的口吻反问道:“你觉得呢?”
胎记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他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架势,用警告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我就不信了,你还真敢杀我们兄弟不成?"他嘴角上扬,像在嘲笑江茗禹的软弱与无能。
"大刀砍斧劈的场面,我可见得多了。拿这个吓唬我们,别来这一套,没用。”
胎记男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傲慢和不屑。
江茗禹皱了皱眉头,思忖着对方似乎有恃无恐,是否真有实力值得依仗。
“不怕告诉你,我们兄弟在亚斯莫都司也是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胎记男得意地说道。
江茗禹心想,这人夸夸其谈的能力未免有些过头了。
“不止齐王殿下,对我和他来说都很信任。还有不少高官也是我们兄弟的朋友。”胎记男接着吹嘘道。
"九门提督听过吧,他是我的大哥,还有不少小弟兄,就不提了。”
"一句话,得罪我们,你可没好果子吃,明白吗,江大人?"
胎记男故意拉长了最后三个字,语气中透露出警告的意味,让江茗禹心头一紧。
捆在一旁的磕巴也跟着出力:“就……是,我大哥……说得对……”
“得……罪了……了我们,让你不得……阿就……阿就好死。”
站在边上的图克斯洛,强忍着不笑,闭着嘴,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暗骂这两个人真是货真价实的大骗子,吹牛的本事简直无人能敌。
江茗禹听完他们的夸夸其谈,表情依旧淡然,但双眼微微眯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沉默不语,内心早已盘算出十几种对付这两人的办法。
江茗禹故意瞪大眼睛,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仿佛听到了了不得的消息。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两人,咂了咂嘴说道:“好,很好。真看不出,二位竟然还是如此身份显赫的人物,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语气中满是故意的谄媚曲意。
胎记男听他这样称赞,心中窃喜,大嘴一撇,洋洋得意地说:“那是,你不看看,我们兄弟......”
说到一半,他忽然警觉起来,脸色一变:“你奶奶的,你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讽刺我们!”
江茗禹见他识破了自己的讽刺,心想这人竟然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蠢笨。
胎记男咬牙切齿,眼中透着激烈的怒火,双手死死握紧拳头,用力的青筋毕露。
他恶狠狠地瞪着江茗禹,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关我们兄弟,瞎了你的狗眼,赶紧放我们出去!”他突然大声咆哮,声如雷霆,震得江茗禹耳膜生疼。
江茗禹却毫不为所动,淡然地扫了一眼胎记男,心知此人正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惊恐无措。
“你放我们走,我们兄弟才能在齐王面前为你求情。”胎记男再次威胁道,“否则,你只有一条死路!”
江茗禹挑眉打量着他,见他面带恐惧之色,知道这番话不过是虚张声势。
磕巴跟着道:“对,不放……我们,你就等……等……等死吧。”
胎记男就接着骂道:“别以为你是个钦差,我们兄弟就怕了你,你算个屁。”胎记男继续嘲弄江茗禹。
“这是在亚斯莫都司,说你是个官,都是抬举你了。”
“京城来的狗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胎记男继续辱骂道。“
江茗禹不以为忤,他读懂了此人眼中的惊惶不定,已明白对方其实心有余悸,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败露。
你刚才那番话,说的很对,我们就是奉命来收拾你的,那又怎么样?”
“落到你手里,是我们被那老不死的阴了,不然就凭你,早死上八个来回了。”
“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兄弟保证,非但这回不难为你,还帮你求求情,否则……”
江茗禹眼里带着戏谑:“否则怎么样?”
胎记男冷笑:“一旦我们不能如期返回,凭齐王对我们的宠信,定亲自前来问罪。”
“到时候,别说是你江茗禹,你们所有人都将碎尸万段。”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江茗禹也算是个有脑子的人,怎么办,自己掂量吧。”
磕巴顺着他的话,结结巴巴的道:“你……想……想……想清楚了。”
江茗禹轻哼一声,眼中尽是嘲弄。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两人,洞悉了他们骗人的伎俩。
“能将齐王左右的两条狗,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一门好口才。”江茗禹语带讥诮。
胎记男脸色一红,暗暗握紧了拳头。
江茗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齐王那么信任你们,怎么还派你们来送死?”
“难道齐王手下就你二人最得力?连九门提督这样的兄弟都动用上了?”江茗禹反问道。
胎记男猛地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江茗禹洞悉了他内心的动摇,心中已经看穿这人在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