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小白像机器人似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慢慢朝女鬼的方向走去,女鬼抖的更厉害了,嘴里一直嘟囔着:“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我就跟个傻子似的看着眼前的画面,这个刚刚还差点弄死我的女鬼,就像遇见天敌似的,在小白面前甚至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甚至我都开始怀疑小白是不是鬼了,哪有鬼遇见鬼害怕成这样的?更何况是这种穿着红衣服的厉鬼!我就在想小白得牛逼到什么程度啊,莹莹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就这样看着小白面无表情的走到女鬼面前,那女鬼都被她吓的不会动了,半蹲着身子倚在墙上,我本以为小白要对她下手了,但这时候一道黑影闪过,外面的窗台上不知道啥时候跳上来一只黑猫。
那只猫浑身毛都炸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女鬼,就听见‘哇嗷’一声猫叫,女鬼也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然后我惊恐的看见,她整个身子竟然冒出了一股青烟,随着青烟散发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整个身体都变得透明了起来。
卧槽,这什么鬼啊?
在我听来这猫叫声虽然有些难听,像被人踩了j的,但这声音对我没啥伤害,听着最多就是感觉有点心烦,小白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且很明显,这只黑猫就是她招来的。
但女鬼为啥会被一声猫叫弄成这个德行?而且看见这只黑猫,我突然想到王姐刚出事的第二天早上,把我饭盒打翻的猫会不会也是这只啊?还有我刚来那段时间没发生什么怪事儿,会不会也是因为小白?
因为所有的怪事儿,都是从王姐拦住小白之后的第二天才发生的,难不成那段时间都是小白一直在保护我?
感觉眼前发生的事已经超出我认知了,就看见随着一声声猫叫,女鬼的叫声也越来越凄惨,身体也变得越来越透明,眼看就要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但这时候小白突然挥了挥手,猫叫声瞬间戛然而止。
猫叫声刚停下,女鬼瞬间就变成了一股青烟,朝着右边那面墙飘了过去,我也是下意识往那边看,然后我就发现墙边的衣柜里竟然摆放着一个灵位,女鬼就是飘进灵位后面的骨灰盒里消失不见的。
这边所有的房间都是六人寝,属于那种上床下桌的结构,桌子旁边是衣柜,女鬼的灵位被柜门挡的死死的,在外面根本看不见。
可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个空房间里会摆放着一个灵位?甚至我都在想,那些没有钥匙的空房间里,会不会也摆着和这里一样的灵位?
越想越觉得心惊,感觉这个公寓越来越诡异了,何伟民究竟要做什么?他这样大费周章的到底是要镇住什么东西?
没给我想下去的机会,女鬼刚刚消失没多久,小白就转头看向我这边。
“明天,离开。”
一开始我还没明白她是啥意思,想了想,试探着问她:“你是让我去纸条上写的那个地方?”
小白点点头,但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就问她:“那要是像莹莹说的,这公寓里的鬼魂已经缠上我了,如果我离开之后它们跑出来找我咋办?”
可小白的回答特别干脆,就四个字:“去,或者死。”
我翻了翻白眼,既然她都说这话了,那我也清楚自己应该是没啥选择的余地,我就问她,那我走之后你还继续待在这?
她还是点头,我好像有点懂了,想着小白能不能是专门为我来的啊,毕竟她的能力我刚才也见识到了,我走了之后,她镇住这些鬼魂应该不是啥大问题。
本来我还想问问小白五楼到底有啥,能不能让我上去看一眼,还有她知不知道莹莹在哪之类的,但套了半天近乎,她根本就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后来干脆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整的我怪尴尬,而且小白一走,想到刚刚那个女鬼我后背就一阵发冷,也不敢继续待了,抱着还在昏迷的许诺下了楼,把她放在床上,我就坐在一边看着。
说实话许诺当时那德行挺惨的,被我几个嘴巴子扇的脸都肿了,看的我有点心疼,但转念一想这才差点没给我掐死,我就恨不得再给她补上几个嘴巴子,刚才那点心疼的感觉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知道小白也在公寓里,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感觉许诺一时半会儿没有醒来的意思,后半夜的时候我就趴桌子上眯了一会儿,但不知道为啥,六点多的时候我一睁眼看见许诺竟然还没有醒,这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本以为她是发烧啥的,但摸了摸许诺的脑门,发现她身上是冰凉冰凉的,不光是这样,脸色也变成了那种病态的苍白,这下我开始慌了,赶紧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也是那种气若游丝的状态,跟马上就要断气儿了似的。
给我吓的,赶紧把许诺手机掏出来,用她手指头解了锁,翻出许名扬的电话号拨了过去,但不知道这没醒还是咋地,连着打了个好几个都没接。
而且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许诺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脸上也冒出了一片怪异的潮红,我这一看不能再等了啊,就拿着许诺的车钥匙抱她上了车,然后猛踩油门往三宝寺那边开了过去。
在车上我也是一直给许名扬打电话,打了得有二三十个这接,挺不乐意的问我:“啥事儿啊,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给我气的,骂他说你侄女都几把快死了,还睡呢?
听我这么说许名扬瞬间精神了,他愣了几秒钟,然后用那种特别凝重的语气问我:“出啥事儿了?”
我就把昨晚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告诉她许诺是被女鬼给上身了,到现在都没醒,许名扬就问我在哪儿,我说往他店里去呢,然后他就说行,让我在店门口等他,他马上就到。
他家应该离店里不远,在门口等了五分钟他就到了,我俩一起把许诺抬进后堂,许名扬先是给许诺号了号脉,又拿出一个香炉,在里面插了一根香点,放在许诺枕边。
我不懂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许名扬在干啥,只能站在一边看他弄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说来也怪,屋子里明明是没有风的,可那只香冒出来的青烟竟然没有直直的向上飘,而是在许诺头顶分叉,一部分向上,一部分竟然往门外飘去。
然后我就看见许名扬皱起了眉头,语气也有些凝重:“这是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