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一听到太子是来探视江茗禹,没有多想,就直接将人迎至后进院,登堂入室!
太子进屋后,直见衣衫不整的江茗禹,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还顾不得身上有伤,咬着牙,赶紧依礼跪拜!
“‘惺秋’有伤,免此大礼!”太子一个箭步,抢在江茗禹膝盖落地前,将他扶住。
江茗禹顾不得自己上身半裸,赶紧致歉:“微臣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恕罪……”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对玉绮使眼色,要她快快给太子、江父、江母看座。
“不必言罪……本王此番前来,就是想带宫中御医过来看看你。”太子说完,随即转身,唤御医进屋。然后接着说:“衣服就先不急着穿了,说不定待会还得再脱下……”
御医“李宣仁”与太子熟识多年。
恰逢轮休的他,刚交班完,即被太子逮着,于是随太子一同出宫,来到江府。
李宣仁背着药箱进屋,坐定后,很熟稔地开始望闻问切,号脉切诊。
先是仔细望着江茗禹的面色,然后伸出右手,摸向江茗禹的脉门,轻轻按压。
李宣仁眉头微蹙,专注地数着江茗禹的脉搏,许久之后这才放开江茗禹的手。
李宣仁神色肃穆,似已经通过把脉判断出江茗禹的病情。
李宣仁又让江茗禹仰卧,露出右胸。只见江茗禹右胸已经肿胀发红,热度甚高,轻按之下,江茗禹面露痛苦。李宣仁看了江茗禹的伤势,眉头皱紧,这内伤之重,非常人能承受。
李宣仁右手食指沾湿银针,迅速在江茗禹右胸大魄穴周围刺入几针,又飞速在右胸膻中穴、足三里等穴位进针。
银针刺入皮肤之下,李宣仁的手指在针柄拉扯把玩,仿佛在操纵线人偶。
没过片刻,江茗禹只觉右胸酸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似有电流穿梭全身。
他终于能睁开眼,缓缓呼吸,面色也稍稍回润。
江茗禹赞叹不已,李宣仁的针灸功夫,仿佛神奇。
李宣仁谦虚一笑,说这是多年来习得的点穴银针独门绝技,虽然疗效神速,却也不轻易出手帮人。
他让江茗禹卧床养伤一周,这段时间内不要操劳过度,以免影响伤势的痊愈。
江父见御医李宣仁,妙手如神,竟放胆提出请求,跪地拜求御医顺便帮江母针灸一番!
还说她最近总是头疼,且腹泻频仍,不明所以云云。
“不用劳烦御医了,微臣有请郎中看过……就是水土不服,并无大碍。”
江茗禹面有难色,貌似有些尴尬。
“不叫事!既来之,则安之。”
太子说完,随即指示李宣仁帮江母看诊、号脉。
“太夫人没什么大碍,是有些水土不服罢了。”
李宣仁看过坊间郎中开给江母的药签后,又说:“药没问题,就是得连续服用一个月后,方能见效。”
稍后,李宣仁再帮江母进行针灸,一趟疗程走完,江母的头疼,立刻获得舒缓!
玉绮见李宣仁针灸技术了得,也站了出来,想请他帮自己针一针,以舒缓月事之痛。
只见江茗禹一脸拧巴,频频向太子致歉,说家人来自乡下,不懂规矩,还望太子恕罪云云。
太子摆了摆手,笑了笑,说:“你家人果然与你一个样!”
江茗禹:“殿下……此话怎讲?”
太子:“你忘了……你当初在朝堂上是如何应对父皇的?”
江茗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当初也是如此唐突!
李宣仁诊完玉绮后,又接着帮江父看风湿旧疾,全部诊完,已近中午。
为了答谢太子、李宣仁,江母坚持要留他们在家里午餐;太子见盛情难却,便同意用过午饭后再走。
另一方面,是太子也想在江茗禹家待久一点;难得与江茗禹不在课堂上见面,正好能聊点家常锁事。
但太子身后那百余人的仪丈队伍,该如何张罗午餐,可就急死了老谢!毕竟家里厨子没那个能力应付这么多人,再说,家里也没囤那么多食材。
好在这时张管家出现,及时雨的提点了一番。
他说:“你现在快带人去街口买炊饼,炊饼铺的老板娘我很熟,趁现在刚开张不久,报我的名号,直接把现货买断,或许来得及!”
老谢:“街口炊饼……指得是武老板那家吗?”说话的同时,还不停地摸了摸袖子。
“不然还有哪家?”张管家说完,再拿了两张银票给老谢,让他赶紧出去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