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西门以为自家女儿,是感念江茗禹当日的惩治朱天祥的恩德,所以也未加阻拦。
刘逸霏再次来访,江茗禹自然很高兴,他急忙放下毛笔:“快快有请。”
江茗禹听说刘逸霏来了,立刻放下笔迎了出来。他又拽拽衣服,尽量让自已看起来精神些。
刘逸霏依旧是一身红衣,精致的小脸略有些发红,一看就是有些耐不住窗外的严寒。
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她跟江茗禹也混熟了不少,打了个招呼,就随性攀谈了起来。
二人漫无目的说着,直到刘逸霏的目光,被桌上的墨迹刚刚干涸的诗词所吸引。
拿起诗词看了看,她的大眼睛里,顿时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月落乌啼霜满天……”
“大人,这都是你的大作?”
事到临头,也由不得江茗禹不承认,于是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姑娘见笑了。”
从小熟读诗的刘逸霏,表现的更加震惊:“真看不出,大人还有如此高明的采。”
“恕小女子直言,这随便拿出去一篇,就足以震动大奉坛。”
她的话,竟然跟当初王哲的话如出一辙。
见美人面露崇拜之色,江茗禹不可抑制的接着装:“姑娘过誉了,雕虫小技罢了。”
“这跟本官当日,在先皇殿前所做的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刘逸霏更加惊讶的道:“大人还见过先皇?”
江茗禹接着装:“那是,咋说本官也是今科状元,当日跨马游街,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刘逸霏第三次感到了震惊:“你是状元,先皇亲封的状元?”
江茗禹的神情更加嘚瑟:“如假包换。”
随即,看着刘逸霏的那精致的小脸,他接着说道:“刘姑娘来的巧,本官诗意正浓。”
“眼下窗外银装素裹、姑娘不可方物,本官想也为你赋诗一首,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抿着小嘴的刘逸霏,顿时感觉有些有趣:“为我写诗?”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替我这个小女子写过诗,大人,快念吧。”
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江茗禹暗暗想着,过去尚沐危如累卵,鬼才有心情给你作诗。
他稍微想了想,慢慢吟诵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姑娘,本官这采,还算可以吧?”
最后几个字的尾音,被他刻意拉的老长,嘚瑟之意,溢于言表。
见江茗禹才华横溢,张口就来,以为所谓暗香,指的就是她的刘逸霏,小脸顿时又红了。
美人一身红衣,而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更加诱人的绯红,江茗禹不禁看呆了。
就在他感觉眼睛都快拔不出来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的娇喝,却猛然从远处传来。
只听那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不要脸的登徒子,你的狗眼往哪看呢?”
江茗禹还没反应过来,他那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就被人狠狠扇了两巴掌,左右开弓。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江茗禹,还没搞清楚咋回事,胸口就又被人狠命的踹了一脚。
接着,胸口处带着个脚印子的他,就在刘逸霏惊诧的眼神中,破麻袋一般飞出去了老远。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