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兰望着屋内的烛火出神,她算是引诱成功了吗
窦府房。
周晏直直的跪在地板上,身边的异族少年郎也在跪着。
周晏跪了一会,眦牙咧嘴的又弯下腰揉了揉膝盖,他万万没有想到到太炀第一天就被受罚下跪了,在南稷学宫里的垫膝没有带来真是亏大发了,若是带了,他现在也不会这样受罪。
想起在南宁南稷学宫前呼后拥一呼百应的日子,心中后悔来这一趟。
他和阿木自从进了窦府就一直跪在这里,两个时辰是有的,跪的他整个人头晕眼花,饥肠辘辘,,膝盖更是如同针扎一般刺痛无比。
;阿木,你疼不疼;
异族少年郎回道∶;还好。;
;其实你不用跪的,毕竟伯父也没让你跪,你若是没有跪,现在还可以去厨房弄些吃的给我。;周晏长吁短叹,神情萎靡,和初来太炀的精神奕奕形成了天壤之别。
异族少年郎看了一眼周晏没有说话,他当时若不和这位十六郎一起下跪,结果一定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周晏还想说什么,听到脚步声,立刻闭上嘴巴。
周绪推门进来,走到房高椅上坐下。
周晏露出一个可怜的笑容∶ ;伯父,我跪了这么长时间还要跪吗;
周绪平静道∶;你说呢。;
周晏察觉到伯父话中的意思,心中一凛,绷紧了身上的皮,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同时有些慌张,这次伯父好像挺生气的啊。
;我听许老说这次你是逃学出来的。;
周晏身形缩的更小了,喏喏回道∶;回伯父的话,是的。;
;谁撺掇你来太炀的;周绪喝了口茶,声音淡淡的∶;我只想听真话。;
周晏挣扎许久,额头上都是冷汗,知道他的机会就只有一次,最终还是说道∶;是上官夫子。;
周绪说道∶他让你来你就来,周晏,你脖子上的东西只是一件装饰品吗;
周晏听到伯父讽刺的话,脸涨的通红,鼓起勇气说道∶;伯父您不知道,现在整个幽州都知道您身边有一位萧夫人,我若不亲自来看看,我怎么放心呢。;
周绪笑了笑,脸上却没有笑意∶ ;那你是在为谁担心呢;
周晏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满腹委屈,他还能为谁啊,他当然是为了堂哥了,伯父这些年从不近女色,当初周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报信的人在讲笑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萧夫人眼看如此得宠,他怎么还坐的住。
;既然你不想上学的话,就养伤吧。;
周晏大惊失色,见伯父拎鞭走来,连连后退∶;伯父,我只是打了那个雷氏骑从一下。;
周绪弯腰,拧住周晏的头让他直视他,用乌鞭拍了拍他的脸,狭长眼眸微眯∶;难道不是在向萧夫人示威吗 嗯;
周晏面色苍白无比,惊恐畏惧的瑟瑟发抖,他可是知道伯父的乌鞭,和普通鞭子不一样,里面是公孙家特意炼制的天外异铁,可断金石,依伯父恐怖的力气,几鞭下去,可以把人抽的不成人形,骨肉分离,一向是伯父的心爱之物。
;伯父,伯父,这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周晏不敢躲,更不敢跑,抱着伯父的大腿痛哭流涕,在危及生命的危机前,跪的干净利索,求的泣不成声。
周绪充耳未闻,手腕动了动,甩了一鞭在他后背上。
周晏痛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浑身蜷缩成了一个虾米,后背身上血迹淋淋,很快就昏了过去。
异族少年郎看着前不久在南宁还威风的不可一世的周十六郎,现在如死狗一般昏死过去,深深低下了头。
没多久,雷山带着人进来将周十六郎背了出去。
周绪坐在椅子上,将乌鞭放在桌子,这才看向异族少年郎。
异族少年郎的头低的更深了。
;阿骨那边怎么样了;周绪问道。
异族少年郎回道∶;阿兄他在回焱城正和老国主交涉,希望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