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道:“徐继荣是怎样的人,少爷应该非常清楚,他可想不出这种办法,我看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他。”
李守錡也冷静了下来,眯了眯眼,道:“要是知道是谁在背后作梗,我定饶不了他。”
......
啪--啪--啪!
“小伯爷,这事都怪小人财迷心窍,与李大公子无关,李大公子在得知此事原委后,还责骂了小人一番,如今又命小人将钱给小伯爷您退回来。”
孙不言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哭诉着。
徐继荣翘着腿,一边吃着蜜饯,一边笑呵呵道:“无妨,无妨,本小伯爷又不差那点钱,你什么时候见本小伯爷买东西,又给退了回去,这真是太丢人了。”
孙不言哪里听不出他那讽刺之意,道:“小伯爷您当然不差钱,可是如今外面的人都在传言,说...说李家用一片坏土作良田卖给小伯爷,这人言可畏,若是让兴安伯和襄城伯知道此事,可能会坏了徐李两家的交情。”
这家伙口才还真是不错,还真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
“你先别停,继续打。”
徐继荣指着“怠工”的孙不言,不满道。
“是是是!”
孙不言只能继续扇了起来。
徐继荣又向身边的一个小厮道:“他说得是真的吗?”
那小厮拼了命的忍住笑意,还故意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少爷,确有此事?”
“那会不会破坏我们两家的交情呢?”
“这...这不好说。”
“这样啊!”
徐继荣故作思考起来。
他这一思考,孙不言心中叫苦不迭,两边脸颊都已经肿了起来。
过得好一阵子,徐继荣见孙不言都快将自己给扇晕了过去,才道:“既然如此,那行,你拿两千两来,我将地契退还给你。”
“两...两千两?”
孙不言差点没有咬着自己的舌头,急切道:“当初小伯爷只是花了一千二百两买下那片地。”
徐继荣哼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自己也说了,外面的人都在嘲笑我,坏了我名誉,这当然是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还有...还有...。”
那小厮急忙道:“少爷,是精神损失费。”
主仆两配合的相当默契。
“对对对。精神损失费。”
徐继荣连连点头,道:“你可知道,因为这事,我爷爷可没有少骂我,两千两我已经是格外开恩,你们不要就算了,我还不稀罕。”
孙不言无奈之下,只能回去如实向李守錡汇报。
“两千两?”
李守錡听得这个价钱,如屁股着火一般,直接蹦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他徐继荣是想钱想疯了么,他休想得逞。我拿着两千两请人去除草,也绝不会便宜那败家子的。”
他不比徐继荣,他不是九代单传,他只是嫡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下面还有很多替补等着上位,这两千两对于李家而言,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他若不想惊动父母,就必须得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补上!
孙不言唯唯若若不敢答话。
那管家也是愁眉紧锁,过得半响,他开口道:“少爷,那可是数千倾地,这得请多少人来,而且,明年呢?”
种草的成本要比种庄稼的成本低太多了,尤其是害草,根本不用管事,撒就是了。
“我不管。”
李守錡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道:“总之,我绝不会给他这钱的,让那败家子去白日做梦吧。”
闹到这份上,钱都是其次,面子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