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还得到一册画册,可有带来?”
“哈哈!”
关小杰哈哈一笑,指着他们道:“就知道你们是为此事而来。”说着,他手往边上一身,“拿来。”
“是。”
只见一个随从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精明的木盒上前来,打开来,粉红的卷轴,透着一股骚味。
大家立刻围聚过来。
“别乱碰,这可是宝贝,我可告诉你们,世上就只有一百册,多一册可都没有,而且也不可能再有。”关小杰那傲娇的小表情,让人有一种扁他的冲动。
......
柜台那边,周丰看着关小杰他们,向掌柜的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定是在讨论昨日小伯爷举办的画展,老爷有所不知,这都已经是第四波了,昨日去参加画展的人,今儿可真是出尽风头,这些公子哥可都是轮着请他们吃饭,咱们酒楼的生意都因此好了不少。”
“是吗?”
周丰好奇道:“这画展办得如此成功?”
那掌柜点点头,道:“如今看来,确实非常成功,而且,寇家这回可算是起死回生。”
周丰道:“此话怎讲?”
“因为先前小伯爷雇佣寇家牙行来负责画室买卖方面的事宜,如今画展取得如此成功,不少人想与画室合作,都跑去寇家牙行打听。”
周丰听罢,陷入沉思之中。
......
正午时分,徐梦晹从太仆寺出来,抬头看了眼天,呵呵笑道:“今儿天气倒是不错。”
挥着宽袖,慢悠悠的往皇城外走去。
“兴安伯请留步。”
忽听得一尖嗓子叫道。
徐梦晹偏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一个老太监手握拂尘行来,一张老脸虽然布满了皱纹,但气色还算不错,略有些驼背,身着一件红色蟒袍,在明朝能着蟒袍者,不是首辅大臣,那就是皇帝身边的大宦官,这蟒袍都是皇帝恩赐的,性质跟黄马褂有些类似。
而此人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也可以说是太监中的扛把子。
“原来是张公公。”
徐梦晹连忙拱手一礼。
张诚拂尘一摆,回得一礼,又道:“恭喜,恭喜。”
徐梦晹微微一愣,问道:“不知这喜从何来?”
张诚道:“咱家听说令孙举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画展,并且引起极大的反响,有此佳儿,自是可喜可贺之事啊!”
“画...画展?”
“难道兴安伯不知道么?”张诚好奇道。
“知...知道一些。”徐梦晹尴尬地点点头,又是苦笑道:“真是让张公公见笑了,那孽子成天胡闹,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由他去。”说到后面,他都有一种羞于见人的感觉。
“瞧您说得,这哪是什么胡闹。”张诚笑得几声,又道:“不瞒您说,我今儿还特地是为这事来找您的,不知兴安伯可否借那画展上的画,于我一观。”
徐梦晹当即一脸懵逼的看着张诚,你一个太监看春...那种画,这.....。
张诚见徐梦晹不言,又道:“兴安伯若有不便之处,那就罢了。”语气透着一丝不悦。
“不不不。”
徐梦晹如梦初醒,赶忙道:“公公说借可真是言重了,我回去之后,立刻命人将画送来,张公公若是喜欢,那就送于公公。”
为了几幅春宫画去得罪当朝第一太监,脑袋摔坏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张诚又是脸色一变,笑道:“哎呦!那怎好意思。”
徐梦晹赶忙笑道:“哪里,哪里,那不过是孽子他们弄得几幅拙作而已,我本还不愿意他们弄这画展,怕他们丢人现眼,没曾想竟能够得到张公公的赏识,我这心里是高兴还来不及。”
这话倒也不仅是吹捧,明朝太监还真是多才多艺,这张诚管辖的仁智殿,那就是宫廷画师工作的地方,他鉴赏画得本事可也是一等一的,去牙行的话,绝逼是签长期契约的那种。
“那就多谢了。”张诚还真没有跟他客气。
“不谢,不谢。”
徐梦晹拱拱手,心里有些犯嘀咕,他应该不会对那些画感兴趣,难道是陛下?嗯,倒是有这个可能,自陛下亲政以来,一直都有命宦官去民间搜罗诗词、小说、字画,他应该是要来给陛下的。这荣儿的画展到底展示的是什么画?不到一天功夫,都已经传到皇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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