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叨最讨厌了,呆呆笨笨的不说,又死心眼。她早几年想收买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懂,还是装不懂,镯子都丢出去了,她也不知道拣,急着要出去伺候她的大小姐。
还有这个秋狄。
魏明茵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若是不说,我就罚到庄子上......”
话没说完,秋狄立刻脱口而出道:“大小姐让我去安定侯府,讨一副侯爷的字帖来。”
“什么?”魏明茵听了这话如五雷轰。
魏明莱找钟宪,她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是今天被打狠了,恨她入骨,真要和她抢钟宪了?
魏明茵努力定住心神,瞥了秋狄一眼:“还不快去,小心误了家大小姐的事儿。”
秋狄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秋叨急匆匆小跑回去,想告诉魏明莱这事儿已经被二小姐知道了,没成想刚到门口就见秋渠关了门出来。
“小姐呢?”
“刚睡下了,怎么?”秋渠问道。
秋叨只得噤了声,打算等魏明莱醒了再告诉她。
掌灯时分,魏明莱手里拿到了安定侯的字迹。
“真是丑死了,不是说字如其人吗?长得个人模人样,写个字跟狗爬似的。”魏明莱一边大笑,一边铺开纸张,模仿着钟宪的字,写了两个。
真像。
她忽然愣了一下。这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怎么能这么像。
她的字不能算丑吧。
不管了,把严曼宁骗来就成。
魏明莱牺牲了一张洒金花笺,言简意赅地表达了想见严曼宁的迫切心情。最后落款,本来想写个“宪”,顿了顿,写上“鹤龄”二字。
然后把信和玉佩一起封进信封。
“好得很。”
不过这封信不能让秋狄再送,因为是她的小厮,怕被认出来穿了帮。只得让秋狄先拿出去,在街上逮个孩子给个糖,塞给严府的门房。
这事做起来如有天助,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第二日月黑风高,她当真把严曼宁约出来了。
是一家偏僻的客栈。
严曼宁,这个名门闺秀,有勇气,当然还得用一点智谋,才能骗过家里人,在这大半夜跑出来和心上人私会。凭这一点,魏明莱对她就由衷的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仇还得报,一码归一码。
魏明莱没擦灯,放下帘子躲在床上,听到严曼宁进来,试探地叫“宪哥哥”。
等她叫了两声儿,魏明莱才沉着嗓子咳了一下。
“宪哥哥是吗?”
感觉到严曼宁朝她这边走,魏明莱警惕起来,弓着背蓄势待发。
“宪......”
严曼宁没叫完,被一只柔柔嫩嫩的手握住,一把跌进床帐里。
“宪哥哥,。”
身下的人反抗了一下,就乖乖地躺平,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魏明莱在她脸蛋子上拍了两下,像屠夫要宰猪之前,掂一掂分量。
“我的玉佩,还喜欢吗?”
“喜欢。”
她从来没听过严曼宁还能发出如此娇羞的声音,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喜欢玉佩,还是喜欢人?”
“讨厌。”
胸口被严曼宁捶了一下,魏明莱强忍住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