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廉歌笑了笑，然后再次摸了摸顾小影的头，
“那大学不读了啊？”
“这个顾教授的得意学生都不读了，我还读什么？”
“这样，我怕顾教授打断我的腿啊。”
“还知道啊？那还不跟我回去。”
廉歌微微笑了笑，没接话。
“……廉歌，看起来好憔悴啊……虽然我知道爷爷走了，肯定很伤心，但是也不能这么不注意身体啊。”
顾小影看着廉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带着黑眼圈的眼眶，顿住脚，有些心疼地用手轻抚着廉歌的脸庞。
“……没事儿，不也一样吗？眼睛通红，面色泛白。”
“哪一样啊，我这是为了赶过来，一夜没睡好吗？”
“我也是啊。”
“……廉歌，即便再伤心，也不能不休息啊，我知道夜深人静地时候，的确很容易让人回想起从前，但就算这样……”
“其实……”廉歌看着有些生气的顾小影，不禁微微笑了笑，
“其实我没睡的原因，和一样。”
“啊？”
“从我家到市区高铁站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收到短信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乘坐的高铁是六点到，而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半小时。”
“哦。”反应过来的顾小影点了点头，“那真得不是因为伤心才这么憔悴吗？”
“那廉歌为什么不回学校，不会是没钱所以没办法继续学业，然后家还有个妹妹或者弟弟吧？”顾小影瞬间完成了脑补，
“如果是这样，廉歌完没必要担心嘛，的老师，老顾他还能不管吗？”顾小影说着，转眼就把她爸卖了。
闻言，廉歌哭笑不得地拍了拍顾小影的头，
“又在脑补什么狗血苦情剧的戏码呢，我又不是傻，要是因为钱，我直接申请助学贷款不就行了吗？再说，我哪来的弟弟妹妹？
而且，这次回家之后，我发现，我家还挺有钱的。”
“啊？那干嘛不回学校，难道是家里继承的遗产特别多，一下子就失去了奋斗目标，就想躺家里当条咸鱼？”顾小影再次追问道。
“有想过，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是我爷爷想让我继承他的事业。”
廉歌重新顿住步伐，转过身朝着顾小影说道。
“可是，不是说过，爷爷是个赤脚医生吗？既然这样，那更应该赶紧回学校，继续临床医学的学习啊。”
顾小影也顿在原地，有些疑惑地看向廉歌。
“忘了，我还给说过，我爷爷还有另一个职业……”廉歌看着顾小影，幽幽说道。
“神棍？”顾小影有些迟疑地吐出一个词。
“和神棍有些差别，但也就差一点点吧。”
“那是什么？”
“神仙。”
廉歌看着顾小影微微笑了笑，然后问出了一个经典的问题，
“小影，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闻言，顾小影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很认真地低头沉思起来。
良久，才重新抬起头，认真而严谨地说道：
“这是个暂时没办法证伪又没办法证明的问题，不过既然在这时候问了，那说明可能有证明鬼存在的证据。
那么，我的回答是，如果能够拿出证明其存在的依据，我就相信。”
看着顾小影一幅严谨认真地态度，廉歌不禁笑了，
“顾小影，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