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季安很是生气,道,“我伺候还伺候错了吗?不想看到我,难道我想看到。”
清境哑着嗓子道,“那走吧,带着妈回去好了,我没事了。”
清季安气得不行,“我和妈走了,自己在这里喝
西北风吗?”
这时候,冯锡正好进病房里来,虽然不知道前因,但是听到清季安这句话,大约猜到了是什么事,就说,“伯父,和伯母最近也累了,清境要调养是个长期的过程,们一直在这里,想必也很累,就先回去休养一阵,我会好好照顾清境的。”
清季安说,“我的儿子,不用外人来照顾。”
虽然他和清太太都没有否认冯锡的存在,但是也并没有直接接受他。
冯锡说,“伯父,我已经和清境说好了,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以后我会一直照顾他,和伯母,总归是要先离开他,所以,现在就把他完交给我照顾,也并无什么不好。”
清境出了一次车祸,什么都学乖顺了,至少不和冯锡闹了,也许是之前会死的恐惧把他吓坏了,知道珍惜眼前人,车祸后冯锡对他的照顾也让他感动,当他疼痛到生不如死时,是冯锡握着他的手,轻柔地抚摸,柔声说话安慰他,冯锡抚摸他的触感,还有他的声音,伴随着他度过了最难熬的那一段时间。
清季安对冯锡的话并不理睬,这时候清境就说道,“爸,和妈先回去吧,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们再来找冯锡麻烦就好了。”
清季安板了脸,“跟着他,出了车祸,还不算吗!”
清境看了冯锡一眼,眼里带上了歉意,道,“是我自己的错,冯锡要拉住我,是我自己跑过去撞了车,不关他的事,们这样说他,他心里会很难受的。”
清季安看清境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什么都向着冯锡了,虽然气闷,但也没有办法。
清季安夫妇熬着照顾了清境两个月,完是互相折磨,之后看清境没有什么大事了,只是需要慢慢调理做恢复,这才回了G城去,而清境,则被冯锡接到他专门为清境将养准备的别墅里。
冯锡这两个多月以来对清境的照顾,清季安夫妇看在眼里,所以最后就并没有反对冯锡带走清境照顾他这件事,算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因为这场车祸,清境出国的事情只好推迟了,先是说推迟半年,但是清境的伤半年哪里能够恢复,便要推迟一年,不过,即使推迟一年冯锡也不同意清境出国,因此,两人又吵了架。
清境住的房间是二楼的一间大卧室,落地拉门外面是宽大的阳台,阳台上能够放两个大躺椅,还有桌子,清境喜欢躺在躺椅上看日落。
冯锡虽然已经减少了不少工作,特意为了多陪伴清境,但是,也并不能做到时时在家里。
照顾清境的是冯锡请来的两个特护和一个医生,还有家里两位保姆。
清境喜欢自己看,即使没人陪着,也并不觉得寂寞。对于冯锡的忙碌,很少时间陪他,他便也毫不介意。
这天下午又接到了楚慕的电话,楚慕询问他身体状况,清境说一切都好,他的嗓子也恢复了很多,虽然声音不像以前那么清亮明朗,但是也不再像最开始那么难听了,比较低沉略带磁性,医生说再恢复一阵子,声音会更好一点。
清境和楚慕说了这些状况,就又道,“楚老师,我最近恐怕没法去A国菲利教授那里了,我通过Eil联系了他,和他说了我的情况。”
楚慕道,“没有关系,好好养着伤就好。一切慢慢来。我也有和安德鲁联系,他说是之后去也没有关系。我这里的位置也是一直留着给的,不要着急。”
清境非常感动,说,“谢谢,楚老师。都是我自己的错,出了这种事情。”
楚慕说,“这哪里是人力可以控制,不要多想。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说着,想到什么又问道,“我将的毕业证和学位证邮寄过去给了,收到了吗?”
清境道,“已经收到了。谢谢。”
两人又聊了一阵,楚慕很想说到冯锡身上去,但是又不知如何说,一番犹豫之后,说道,“和冯锡还在一起,是吗?”
清境对于这个话题很敏感,不知道如何回答楚慕,总觉得羞愧,“嗯。”
楚慕叹了口气,“他……”不知是不是第一印象太差了,楚慕总对冯锡抱有偏见,觉得他必定不是可以共同生活的人,“我对他的了解有限,一定更了解他,不过,有时候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所以,要是他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可以同我说,很多事情,说出口比埋在心里要好。”
清境道,“嗯,谢谢老师。”
挂了电话之后,冯锡回来,清境就对他说自己第二年七月去A国的事情,冯锡听到,一如既往反对,“不行,身体受过损伤,现在还要好好将养,怎么能够到别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