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坐回车里,车开出去,就收到了清境的电话,清境说,“我已经登机了。”
冯锡道,“嗯,到了要给我打电话,安常已经派了司机接,直接去我那里住,不要回寝室,的脸,注意着,明后天会有医生再去看的伤。”
清境道,“哦,我知道。”
清境没有拒绝去住到他那里,已经让冯锡松了口气,因为要是清境拒绝,冯锡也是拿他没办法的。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清境在两人的关系里占据着决定性的主导地位了。
飞机冲上云霄,清境从窗户看着飞机之下,只见漆黑的大地海洋之上,城市的灯火,组成绚烂美妙的图画,而冯锡则在这些灯火阑珊之处。
他想起这个来,心里就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曾经也来K城玩过几次,但是每次离开,都从来没有对这座城市有过留,现在却对他有了留之情,只不过是因为冯锡在这里而已。
因为人,才让一座城市变得不同起来。
清境想到这里,就愣愣地发起呆来,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伤处的纱布,因为一时不查,又把伤处摸痛了,以至于龇牙咧嘴地一通吸气。
到了S城,已经有安常随着司机在等他,接到他往住处去。
安常坐在副驾驶座,对坐在后座的清境说,“清境小公子,冯先生已经对我说了脸上有伤的事情,让我一定要保证这些天住在我们这边,让不要回学校去。”
清境道,“我知道。”
刚才已经和冯锡打过电话说自己到了的事情,只要他不在,冯锡就跑去和人交际应酬去了,背景里有音乐声,女人说话的声音。
想到这个,清境心里就有点疙瘩,问安常,“冯锡以前有过女伴吗?”
安常因为他这话愣了一下,“小公子是问冯先生曾经有过女性情人吗?”
清境点头。
安常似乎是不大好说主人的性向问题,只说道,“我从没见过冯先生带女性情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喜欢男人。”
“哦。”清境淡淡应了一声,放下了些心,不过马上又问安常,“那他以后结婚怎么办?”毕竟完不喜欢女人。
安常笑着道,“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做佣人的能够知道的了。”
清境闷闷不乐地把脸转向车窗,看着城市里一闪而过的霓虹和路灯光,他突然觉得有点冷,不由缩了缩肩膀,心想,无论现在和冯锡关系多好,因为太过甜美而保质期很短的爱情,总归要变质的,他又不可能和冯锡结婚,想这些问题做什么呢?能在一起多久,就先在一起多久吧。
清境脸上贴着纱布去学校,被一堆人问来问去,清境只好胡乱撒谎,毕竟不好说是和人打架被抓伤的,就说是被猫咪抓了脸,有一道口子。
别人就对他很无语,“干嘛去逗猫?”
“居然被猫抓,可见人品多不好!”
“被猫抓了啊,嘿嘿,让哥哥看看脸上的伤。”
“啊,师兄的脸居然被猫抓了,不会从此破相了吧!”
……
无论大家说什么,似乎都带着调侃,清境对他们也很无语,而且他也是现在才真正想到破相的问题。
再过几天,医生说他不必再贴纱布,脸颊上的伤已经好了的时候,清境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左边脸颊上,有淡淡的粉红色的痕迹,不过因为他脸本就白嫩,所以痕迹并不明显。
不过,他在电话里,依然这样和冯锡说,“我脸上留疤了,破相了,难看了。”
冯锡听后,反应并不大,说,“医生已经向我汇报过了,说脸上留了一点痕迹,虽然已经用了最不会留疤的药,但是留了痕迹也没办法,不要太担心,等再过一阵,痕迹一直不消,我让整容医生去为检查,看怎么消除痕迹。”
清境不满意地道,“真讨厌。”
冯锡被他说得一愣,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我怎么就讨厌了?”
清境道,“我心里不高兴,就这样而已。”
冯锡顿了一下,才说,“那要怎样,才高兴。”
温柔的带着哄劝宠溺的声音,完和他平常威严而冷硬的声音大相径庭。
清境闷闷地也说不出什么来,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道,“我变很丑了,就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清境对着镜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真不明白冯锡怎么会看上自己,以前想到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奇怪,现在想到这个问题,再拿长得俊俏漂亮
的仇人施繁比一比自己,他就感觉有点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