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点头。
清境就说,“我的那个黑色电脑包当时放在车后座的,去问一问放到哪里了,能够拿出来给我吗?”
女佣道,“要不,自己进来,冯先生不在了,我们不说,他应该不知道进来过。”
清境却很硬气地道,“不用了。”
冯锡和他生气
,他现在也同样和他生气了,不愿意进屋,说,“帮我把包拿出来就好了,我不进去。”
女佣人欲言又止,进去找了清境的包出来。
里面放着清境的笔电,还有他的钱包手机等物,清境把包检查了一番,就背到背上,说,“我要走了,拜拜。”
女佣道,“这就走吗,真不进屋了,何必和冯先生怄气呢。”
清境道,“没什么,他不让我进去,我才不会进去。”
说着,又和女佣道了别,转身就走了。
女佣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清境背着包去了机场,买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去X市,在飞机上时,他一直在发呆,下飞机了站在机场出口心里就一阵凄凉,要是在以前,一定会有冯锡来接他,即使冯锡不来接他,也一定是在期待着他的到来。但现在,他茫然地站在那里,觉得自己不被任何人需要,不由感觉非常凄楚。
虽然心里很气恼冯锡的绝情,但是清境想自己还是应该再去好好挽回和他的关系。
坐在出租车上,天色已晚,城市里的霓虹闪耀着,却更让清境觉得孤单,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冯锡自从中午离开就没有打电话给他。
清境盯着手机看了一阵,按下了冯锡的电话,拿在耳边接听,只听到音乐声不断循环,却没有人接听起来。
拨打了一遍,再拨打一遍,冯锡却依然不接。
清境让司机把车开到以前冯锡带他住的那座公寓小区门口,天色已经很暗了,他付过账要往小区里去,却被保安拦住,在经过一系列解释之后,依然抵押了证件才被放进去,虽然进了小区,却又被拦在公寓楼下,因是指纹刷卡才能够乘电梯上楼,清境站在那里莫可奈何,什么办法也没有。
傻愣愣站了一阵,只好又给冯锡打电话,但他无论怎么打,冯锡只是不接,清境急得要哭了,却又忍住,想要去冯锡父母家里看看,但是一向不大记路的他,根本不知道冯锡父母家的地址。
无奈之下,只好又给冯锡的助理翁华胥打电话。
清境见翁华胥的时候并不多,不过正好有他的电话,这下给他打电话,虽然并不报太大希望,但总觉得既然来了X市,便不能空手而归。
翁华胥接到清境的电话感觉非常诧异,因为他还不知道冯锡和清境生气的事情。
清境说,“好,请问是翁先生吗?”
翁华胥道,“是的。清境小公子,有什么事?”
清境强忍住喉咙里的哽咽,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想找冯锡,但是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翁华胥更觉奇怪,“他不是和在一起吗?他在S城吧。”
清境不知道他是真不知冯锡的行程,或者是他根本是受了冯锡的交代不告诉自己冯锡在哪里。
清境说,“他和我生了气,就自己先回X市来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翁华胥一阵讶然,想了想才说,“给冯先生打电话了吗?”
清境说,“他不接我的电话。”
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可怜至极。
翁华胥道,“我真不知道冯先生现在在哪里,或者,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先不要着急,他说不定只是手机没带,所以才没有接的电话。”
清境忍住眼泪,“谢谢了,打电话问一问他。如果他真是要分手,那就这样吧,如果还愿意听我的解释,我在之前我们住的地方等他。”
清境挂了电话,就坐在小区里楼边水渠上的凉亭里发呆。
小区里绿化做得非常好,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水渠里种植的荷花也开了,有着淡淡的荷香。
凉亭里夜风习习,很是凉爽,只是免不了会有蚊子。
清境在那里坐了一阵,脸上就被蚊子啃了两个包。
但是他正是伤心的时候,便也没有精神和蚊子争斗,只是默默地忍受蚊子的欺负。
不知道等了多久,清境以为冯锡是不会来了,他想着,要是冯锡不来,他就等到天亮,然后回S城去,要是冯锡来了,他就和他好好解释,愿听不愿听,都在冯锡。
清境还从没有在感情里受过如此委屈,一时之间根本毫无准备,心里的傲气让他对冯锡不言一声就做出如此决绝的行为非常怨怼,要是在以前,他定然是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才不乐意来找冯锡,只是现在,他想到以后从此和冯锡毫无瓜葛,不由难受得脑子发晕,以至于晕晕乎乎地跑来找他了。
冯锡的确是想给清境以教训的,清境的所作所为几乎是他出生以来让他最受煎熬的事。
不过,接了翁华胥的电话,听他说,“他从S城专门乘飞机来找,说不接他的电话,都哭起来了。”
听到这里,冯锡就再也硬不起心肠,其实清境买机票来
X市,他就已经知道了清境的行程。
翁华胥问,“要去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