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刚刚送别周瑜的齐子原出现在了黎阳县衙大牢内。齐子原做到了自己的承诺,让周瑜率领六千兵马进攻河内郡,夏侯兄弟领兵三千攻打小股黑山军!自己则打算趁着现在的机会把曲辕犁,马镫,马蹄铁弄出来,有了这三样,无疑可以极大的增强曹军的战力,尤其是面对公孙瓒时,齐子原未必有鞠义的能力,但他可以加上自己骑兵的能力,有了马镫,想训练一支弓骑兵不是难事,而有了马蹄铁,不但可以减少战马的消耗与伤病,还能极大加强战马的移动能力,这样就算打不过公孙瓒的骑兵也不会吃上太大的亏!但齐子原来到大牢还是想来招降他心心念念的颜良与丑,要是这两个天生骑将愿意投降的话,齐子原都能想象到未来颜良丑统领重骑兵于两翼冲锋敌阵时的场景!谁能阻挡啊?
齐子原进入牢房后,看着浑身打满绷带的颜良问道:“你可愿降?”
另一间牢房的丑见齐子原欲招降颜良,不屑的喊道:“我兄弟二人纵横天下亦无所惧,岂不怕死?要杀要剐,来吧!”
颜良同样是倔强的不去看齐子原的脸,没脸看啊,放了我一次,这还不到一个月,又被抓回来了,太尴尬了!
齐子原不在意丑的咆哮,冲着颜良问道:“可是为了报答袁公的知遇之恩?”
颜良此时终于开口道:“将军手段高觉,败在将军手下,颜良无话可说,然我兄弟二人于洛阳便开始追随袁公,袁公对我兄弟二人恩重如山!安敢背弃之?将军来此若只为了招降颜良,便走吧!我不会降的,将军亦可斩我!”
齐子原叹口气道:“二位将军忠义无双啊,可惜那袁绍无识人之能啊,也罢,既然二位将军不愿降我主,我亦不难为二位将军,等二位将军养好伤后,我便放二位将军回去,但二位将军要记住,此战我之所以能让二位将军中计,利用的便是二位将军护主心切的心理,上将者,当审时度势,伺机而动,寻找敌军的破绽,如此才能一战而胜!”
齐子原说完后便离开此处,留在大牢内的颜良丑两脸懵圈:什么意思?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哦!好像是要放了我们!为什么啊?想到此处的丑看向颜良问道:“大哥,他好像是要放了我们!为什么啊?”
颜良看了丑一眼,也不搭理他,扭头就睡,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他上次也是这么就把我给放了!可我也不能跟你说啊!唉,这齐子原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又过了三天,齐子原带着第一个制作完成的曲辕犁来到城外荒地,都说这东西能让良田丰收还省人力物力,齐子原拿着它来开荒试试!如果开荒也能有奇效,那未来就不怕没粮食吃了!齐子原亲自下场,他虽没耕过田,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随即周泰在前方赶牛,他则在后方耕地!事实证明,见过猪跑和吃着猪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通手忙脚乱的齐子原总共也没耕多远,中途还摔了好几个跟头,前面的周泰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跑到后面跟齐子原换了个位置,这才让耕地的速度大增!
一个时辰后,气喘吁吁的齐子原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十分惊喜,本上记载的东西还是有用的!可惜自己不会把毒盐变成食盐的净化之法,否则出征在外时就不用在吃醋布了!一旁的周泰更是喜出望外道:“将军,竟然真的行!我刚才看了下,这片土地要是能好好养一养,不比那些良田差!耕种是肯定没问题的!”
齐子原微笑的看向四周的荒地:这要是能把这些荒地都变成良田,那可不得了啊,这冀州本就是产粮大处,再加上这曲辕犁的威力,哈哈,可惜不能休养生息,否则等上个十年二十年,拥兵百万也不在话下啊!咦?那个人是谁?看着好像是个生,不行,可不能让他把这里的事宣扬出去,我还想闷声发大财呢!想到此处的齐子原马上指着那人道:“幼平,快去把那生抓来,万不可让他走漏了消息!”
周泰应声而动,速度如飞,没一会就把那生抓了回来,手中还牵着一头黑毛驴!齐子原的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一下:上次那头黑毛驴可真好吃啊!那个肉,真嫩!
被抓到近前的生打断齐子原的思考,出声道:“这位将军,小生只是途经此处,不知有何处得罪了将军?”
齐子原笑道:“先生可知非礼勿视?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便是罪!不过本将也不会为难你,你只需随本将前往黎阳小住即可!”
生闻言,诧异道:“黎阳?曹操的地盘?这位将军,小生真的只是途经此处,方见到将军务农,这才驻足观看,将军务农之物上可富国,下可富民,确乃神器也,但将军大可放心,小生一无官职,二无背景,我又如何害到将军呢?如果将军有意,我甚至可以给将军黄金千两,只希望将军放我离去!”
齐子原一听有钱拿,立刻双眼冒光道:“你这身边就一头黑毛驴,哪里来的黄金千两?”
生一见齐子原心动,立刻道:“回将军,谁会把那么多钱放在身边呢?只要将军随我去兖州,我自有钱财付给将军!”
齐子原一听,心里暗道:原来想跟我玩空手套白狼!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生以为齐子原在犹豫,继续开口道:“将军,你尽可放心安危的问题,有我在你的手里,我的家人不会不给你钱财的!”
齐子原内心不屑:我要是去了兖州,我还有命回来吗?那刘备恨不得撕了我!随即道:“先生姓甚名谁啊?”
生以为齐子原在试探他身后的家族,随即道:“在下荀攸,字公达,乃颖川荀家子弟,将军尽可放心,只要我回到兖州,一定可以把钱财送给将军!”
齐子原一听,顿时双眼瞪大,心中惊骇不已:荀公达?那可是曹操的谋主啊!曹操当年能横扫天下,此人最少也有五成功劳,可是不对啊,荀攸不是因为谋刺董卓被关押了么?我记得他最少也要等董卓死后才能被放出来啊!而且我也问过曹操,他确实说过荀攸行刺董卓的事!他怎么跑冀州来了?不对,听说荀攸虽然是荀彧的侄子,可他比荀彧还大五六岁呢,现在这人怎么也不可能比荀彧大那么多吧,而且荀攸什么时候腰配酒壶,坐骑黑驴了?能知道荀攸这么个人,还在袁绍帐下待过,哼!你小子,换一个人都被你给蒙了!不过你竟然才离开袁绍,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呢!既然今天被我撞上,你就别走了!嘿嘿!
齐子原马上拉着生席地而坐,招手让周泰把酒囊拿来道:“先生先别说话,尝尝此酒如何?”
生接过齐子原送来的酒囊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在齐子原的期盼下喝了一口,随即立刻呛出一抹眼泪,缓了半天才开口道:“好酒,真是好酒,世间竞有此佳酿!”
齐子原十分大方的道:“先生既然喜欢,那就送给先生了!先生不知,我主曹操乃是人中龙凤,学富五车,出类拔萃,韬武略样样上乘,雄才大略显有人及,仁厚礼贤宽以待民,内政修明任用贤能,比那袁绍之流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那是拿繁星去比皓月,拿乌鸦去比凤凰,没有半点可比之处啊!先生何苦大老远的去投刘备呢?他手下的谋士太多了,多先生一个不多,少先生一个也不少,而且这么远的路程,也不安全不是?这附近可有狼啊先生!你看如何?”
生狠狠的抽了抽嘴角: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你直接说曹操是古往今来第一明主好不啦?随即拱手道:“将军见谅,我族中长辈刚刚亡故,作为晚辈,总要回去祭奠一番,希望将军可以成全在下的微薄孝道”
齐子原一看死不承认的生道:“莫非先生觉得我主并非雄主,不值得先生前往投靠?”
生连忙解释道:“曹公之名,小生早有耳闻,未能一见,实乃毕生遗憾,奈何小生族中确实有事,不如这样,等小生从兖州归来,再去看望曹公如何?”
齐子原叹口气道:“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可惜啊!”
郭嘉顿时一惊:原来他早就认出我了!随即道:“可惜什么?”
齐子原嘿嘿笑道:“先生放心,先生大才,本将若毁之,恐天神共愤也!但先生若去那刘备帐下,岂不给我主凭添烦恼,本将可无胜过先生的把握啊,就有劳先生常伴吾之身侧!先生也可安心,只要有本将一口吃的,定然不会短了先生的一口!”
郭嘉张了张嘴,叹气道:“敢问将军何人也?”
齐子原赶忙道:“奉孝兄,愚弟是北海齐林,齐子原,你叫我子原便可!”
郭嘉一脸震惊的看着齐子原,心道:齐子原?他就是齐子原?真没想到此人这么年轻啊!我呸,我跟你熟么?你就跟我称兄道弟的,你还要囚禁我一生呢,这是兄弟之间能做出来的事?此人忒不要面皮!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竟然亲自跑出来耕田?你早点说是你啊,你要是早说我还看个屁,我不早就跑了么!我呸!嗯,这酒还不错!
齐子原看着也不说话,就光是闷头灌酒的郭嘉,摇了摇头,随即起身上马道:“带走!此人若有丝毫闪失,尔等皆斩!对了,把他那黑毛驴牵到我府里去!”
来时快,回去时更快,带着全身任何一处都不愿意配合的郭嘉,齐子原等人极速向黎阳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