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原看着情真意切的李典,心想:反正我日后也要去曹营,这李典可了不得,当初他叔父举家投奔曹操,光门客就有数千,若再加上他的庄户等等,最少也要有上万人,若是因为自己而让李典早些去投曹操,那这些人对曹老板来说可真是雪中送炭了,未来的地位也低不了,而其感念我的恩情,我就算去投曹营,日子也坏不了,嗯,靠谱!
想到此处,齐子原随即道:“唉,那我便与贤弟诉说一二。”
看着二人聚集而来的目光,齐子原老神在在的喝杯美酒,开口道:“若是诸侯争霸之时,实力最为强劲者,当属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与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两兄弟,先说袁绍,其人礼贤下士,威名远播,外加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其若登高一呼,投其者必将数不胜数,可是,曼成可知?引董卓等人入京的注意便是此人出的!恐名过其实也!再说袁术,汝南乃袁家根基之地,而袁家在当世顶级世家,袁术又是家族长子,正统继承人,有袁家的支持,其初期实力称其为最强一档也不为过,可惜其人志大才疏,纯纯的一枚纨绔子弟,再大的家业也迟早被他败光掉不可!愚兄若荐之人,乃当朝骁骑校尉曹操曹孟德,兄观此人胸有大志,腹有良谋,更有识人之能,当真乃乱世之枭雄也,若为兄所料不错,明年山东各诸侯起兵讨伐董卓之时,若胜,真心救驾者,仅曹孟德一人耳,余下诸侯,皆为一己之私利罢了,不过,曹孟德虽损兵折将,却可博得美名,日后,当有大利可图也!”
李典听闻此话,立刻记在心头,还想在问时,却见齐子原一头栽在地,呼噜声大起,无奈的他只能看向一旁的太史慈,太史慈同样摇了摇头: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这酒量不太行,上次也是,还没喝尽兴就已人事不省,唉!
太史慈刚要上前搀扶齐子原,却见屋外快步走进来一名青年,抢先扶起了自己的大哥。齐子成扶起齐子原后,冲着二人微微一笑道:“二位兄长尽情在此吃喝,我先扶着大哥去休息一下,明日在向两位兄长请罪!”
李典,太史慈同时向青年行礼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齐子成走后,把大哥安稳送入卧房,站在大哥的床前,看着大哥酣睡的面庞,久久不语,但目光中却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坚毅。而后潸然一笑,转身离去!
第二日辰时,宿醉一场的齐子原刚刚起身便觉得口干舌燥,赶忙起身去取桌上的茶壶,壶内无茶却有水,正是齐子原此时所需之琼浆玉液。
猛灌了几大口后,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忽然想起昨日的场景后,自言自语道:“这顿酒喝的,正事一点没说,竟跟他们吹牛皮了,唉,昨日购买菜肴的钱可是我最后一点点了,不过,既然李典已至北海,想必李家的人马也不会太远,先去问问他,这样也能尽快实施计划!”
想到此处,齐子原立刻稍微洗漱一番便匆匆出门。
昨日李典在齐府内居住,想找到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一刻钟不到,齐子原便出现在李典与太史慈的房间内,此时两人正在抵足而眠,呼噜声大起,看来昨天是没少喝啊!
齐子原上前先后叫醒太史慈与李典,示意太史慈先行出门后才向李典问道:“曼成贤弟,你们李家的人马如今抵达何处了?”
李典醉眼朦胧的应付道:“子原兄莫急,我李家的人马已至泰山,至多十日便可抵达北海!”
齐子原眼珠子一转:十日,还好,问题不大。随即道:“如此甚好,那愚兄今日便带人出发!”
李典有些发懵道:“出发?子原兄欲往何处去?难道不等我李家人马了么?”
齐子原呵呵一笑道:“自然是去征缴黄巾贼寇了,愚兄之计,北海之人已尽知我齐家破败在即,家徒四壁,有了这个借口,此时若愚兄率人投往黄巾贼寇处,其必定警惕之心大减,而这几日间,为兄便可摸清其内部规律,只待李家人马一至,我等便可里应外合,届时城门大开,李家人马便可长驱直入,直取贼寇之首,大局可定矣!”
李典听完计划后,瞪大双眼道:“子原兄此计虽妙,可若被那黄巾贼寇察觉,岂不自取灭亡,还不如等我李家人马抵达后,两部合于一处后再做计较!”
齐子原摇摇头道:“若两部合于一处,黄巾贼寇必然警惕心大起,而以我们的兵力,完全不足以攻城作战,与其对峙,恐生不测,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愚兄去意已决!此来,其一是为了询问贤弟家族之人马动向,其二便是与贤弟辞别的!”
李典看着一脸坚决的齐子原问道:“子原兄这便要走?为何如此急切?而且,典也不知如何与子原兄接应啊!”
齐子原心想:不走?再不走老子就要喝西北风度日了!还不如去黄巾军那边,好歹还能有口吃的!随即道:“时不我待啊,贤弟无需担忧,既然李家人马十日内必到,那便把攻贼时间定于十日后的子时三刻,如今黄巾贼寇藏身平度县城,届时李家兵马可于平度县西城门外聚集,以火把为号,愚兄居内策应之!贤弟,为兄能否保住性命就全看你李家的人马能否及时抵达了!”
齐子原讲完,立刻朝着李典行了一礼!李典见状,心知在劝下去也无甚作用,便抱拳回礼道:“子原兄保重,典定不负子原兄所托,待剿灭黄巾贼寇后,再与子原兄把酒言欢!”
齐子原点了点头,十分洒脱的转头就走,在抵达房外时,发现亲弟弟齐子成竟然在门外,随即上前道:“子成,日后你就跟着曼成,他会照顾你的!”
齐子成昂首挺胸的现在院中,不为所动道:“莫非大哥也要离我而去?兄长无需狡辩,此事我已尽数知晓!而且,我已经把祖宅卖了,如今亦是无家可归之人!弟知兄长必有万全之策,可让弟跟在李曼成身边真的比跟在兄长身边好吗?”
齐子原看着已经下定决心的齐子成,心中无奈:唉,若你知道我已不是你那个曾经的大哥你还会这么选择吗?我只是想给齐家留条血脉罢了,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让跟着李典未必会比跟着我更好,也行,身边有个亲兄弟,总比太史慈对我更加衷心!
齐子原随后笑着拍了拍齐子成的肩膀,小声道:“你要知道,你如今在李曼成身边,名为保护,实为人质,既然你打算跟着为兄,那你仔细想想,你若是走了,李家还会相助我们复仇吗?”
齐子成想了一下,虽然认可大哥的话,还是疑惑道:“兄长,若我在北海,而你出现在平度县,黄巾贼寇如何会相信你呢?”
齐子原信心满满道:“所以你才要隐姓埋名啊!最起码让大家以为你不在就好了,我们齐家本就是小族,谁会去特别留意我们呢?我已经在家兵兄寻到一人,让他冒充你便可!还有,既然你已经把祖宅变卖,那就在十日后,李家出兵后去平度县南门外等候为兄,届时随为兄一同南下!”
齐子成听后,喜出望外道:“兄长放心,小弟一定准时出现!不过兄长也要注意,黄巾贼寇凶残,若事不可为,兄长当迅速脱离险地!”
齐子原信心满满道:“你不是常看子义练武吗?如果以他的身手都护不住为兄,那天下还有谁能护的住为兄呢?你尽管放心!时间不早了,为兄先走了!”
齐子原言毕,带着手持铁枪的太史慈便夺门而出,汇合麾下家兵后,立刻打点行装,分发装备,每人一把战刀,一个护心镜,而后便朝着平度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