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分头行动,马宏跑回自己院子,取出一根铁锹,把铁锹头拆掉,换上步槊头。
由于标准槊杆,做工也非常复杂,兼具韧性和轻便,普通老百姓,想要制作标准槊杆极为困难。
马宏也只能凑合,铁锹柄太短,又硬又沉,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只能攥着粗劣至极的槊杆,跑到村子的主路上。
此时,村里的男丁,已经和敌军交上手了。
上百名贼兵,聚集在一起,以弓箭盾牌相互保护,对着屋顶上的男丁进行射击。
而男丁们也不傻,他们根本不露头,趴在屋顶,只要有贼兵敢爬上来,照脸就是一箭。
而且屋顶上长期堆着一些石头,就是为了防止有一天,大队贼匪进村掠夺,不得已打巷战。
每当贼兵想要靠近祠堂,屋顶上的男丁,就会把石头推下去。
由于村道修得狭窄,不一会儿,就有七八个贼兵被石头砸得晕头转向。
但是很快,双方僵持的局面就被打破了。
贼兵们找来一把梯子,架在墙上,陈颜宗早已经扔掉了马槊,攥着手刀,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不出所料,他刚露头,面前便“啪啪啪”三声脆响。
趴在屋顶上的三个男丁,箭无虚发,全部射在陈颜宗的脸上。
可惜……
陈颜宗穿的是重甲,不仅带着头盔,还有眉庇和盆领。
其中两箭射在眉庇上,一箭射在盆领上,全部被弹开。
陈颜宗甚是凶悍,哪怕是穿着重达八十斤的重甲,依旧轻而易举地爬上了屋顶。
三个男丁只能撂下弓箭,拿起手里的鹤嘴锄和柴刀,进行反击。
结果三人刚站起来,其中一人就被下面的贼兵射死,另外两人,手持鹤嘴锄和柴刀,朝着陈颜宗砍去。
陈颜宗反应极快,非但没有退避躲闪,反倒直接往前一撞。
沉重的铠甲,冲击力惊人,直接把手持鹤嘴锄的男丁撞开,与此同时,身上连续挨了两刀。
可惜……
柴刀又岂能破甲?
两刀下去,陈颜宗一点反应都没有,反手一刀,就把那男丁砍死。
等另一个男丁爬起来时,一个盾牌被贼兵扔了上来。
陈颜宗捡起小圆盾套在胳膊上,冷冷注视着那男丁:“牲口就是牲口,取尔等性命的时候,就要束手就擒,乖乖等死。”
“竟敢反抗?呵呵呵……”
“你们死守祠堂,不用想也知道,妇孺全都藏在其中。”
“本来我还能赏尔等一个痛快,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可就别怪我了。”
“我那麾下兄弟,全都饥渴难耐,正好把马关村的妇人分发下去,至于幼童,与猪狗一般屠宰便是!”
男丁双目充血,厉声大喝:“畜生!”
男丁挥舞着鹤嘴锄,朝着陈颜宗凿去。
鹤嘴锄由于造型特殊,反倒具备破甲能力,只可惜却是近身武器。
想要与甲士近身,前提也是身披重甲。
若是一身布衣,就算是拿着破甲武器,上去也是送死。
陈颜宗直接举起小圆盾,挡住了鹤嘴锄,横扫一刀,就将那男丁的肚子化开,然后便不再理会对方,转身沿着楼梯爬了下去。
周围房顶上的男丁,亲眼看着陈颜宗,轻而易举地杀了两个男丁,皆是有惊又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