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年带着一队治安小组的人,各个如牛头马面般煞气,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乡亲,而最边上的田香兰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阴郁可怖。
她高昂着头颅,看向林仙仙的眼神又得意又气愤,眼神仿佛在说她来报仇了,林仙仙你颤抖吧!
林仙仙眨眨眼,这算是彻底开撕了!
“三叔,您找我什么事儿?难道是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给我们送吃的?”
林仙仙笑着臊江新年,“我婆婆常说公爹在的时候三叔跟我们一家子可亲了,挂在嘴边的大哥大嫂比娘老子都亲,听婆婆说您家里里外外的家具都是我公爹给置办的。这些年老有人跟我婆婆说说三叔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我就说三叔不是这样的人!”
她伸出一只手,“三叔,您来得正好,我们家断粮了,别看您两手空空的,一定是给我们送钱来了吧?”
被打了脸的江新年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心虚地摆摆手,“说得轻巧,我哪来的钱?”
遂即他假模假式地阴着一张脸,“林仙仙,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田香兰告你偷了她的手表,可真有此事?”
“什么?”
林仙仙双手捂住嘴,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手表?我怎么不知道?”
田香兰猜到林仙仙会矢口否认,拿腔拿调道:“仙仙,你快还给我,上次你让我借给你戴一下,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你怎么还不还我?”
她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我与你姐妹情深,你那么喜欢这块表送给你也没什么,只是这表是我爹送给我的,对我有不一样的意义,我求你还给我!”
她眼睛还不忘四处瞟,似乎在寻找江城的影子。
她被人诬陷与江溟乱搞男女关系,田茂盛担心邪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与江新年商量了一宿总算想出了对策。
田茂盛直呼冤枉,两人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不过是江溟的母亲赵金花生病了,田香兰出于同情找了她表姐借了五百块钱给他,这才闹下了丑闻。
公社的人起初并不相信,但田茂盛提出可以去医院检查,若田香兰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的话就没错。
田香兰果然未开苞,公社的人批评教育了几句就放人回家了。
虽然她被放了,名声难免还是坏了,她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这不一回来就找林仙仙的不痛快。
林仙仙挑眉,田香兰这是另起炉灶重新编故事?
林仙仙眨眨眼,“田香兰,你在说什么,那块表我早还给你了!”
“田香兰,你糊涂了不成,你说你要送给我当作结婚的礼物,但是我没要,我最后还给你了呀!”
“你总不能因为我嫁给了江城,你就故意针对我吧?”
“感情的事儿又不是我说了算,江城说了他这辈子心里只有我,你耍这样的小伎俩也吸引不了江城的目光!”
田香兰肺都快气炸了,她来可不是听林仙仙腻歪的。
江城不喜欢自己,那是他没眼光。
大家看向田香兰的眼神带着些鄙夷,一个大姑娘还惦记着人家丈夫实在是不害臊!
“我和江城之间只有纯洁的友谊,我从没有对他有过非分之想!”
她揉了揉猩红的眼眶,“我不过是想回我的手表,你何必羞羞辱我,我对江城只是有些好感,你当着这么多人面埋汰我,比杀了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