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权富一脸孙子相：“我……我这就去钱庄兑银子。”
药铺每日的进账早就被他输光了，所以他没有问白掌柜要，而是直接拿着票据去钱庄兑银子。
虽然提前兑换会损失一部分利息，但是催债的都上门了，他只能现在兑换。
等他将这些打手打发走再去找林双双那个贱人算账。
“掌柜的兑钱。”
林权富啪的一声将票据趴在桌子上，掌柜的看了一眼，一万两的存银，这是大主顾。
“去叫大掌柜来。”
“是。”
“客官稍等，小人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不知客官要兑多少？”
还不等林权富说话，要债的钱开了口：“一千五百两。”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全部兑走，一两千的现银钱庄还是有的。
“掌柜的，您来一下。”
“客官，小人失陪一下。”
两人到了后面：“什么事？”
“掌柜的，这票据好像有点问题，账本上记录着林双双的一万两现银二十天前就兑走了。”
“可是这票据却没作废，小人已经检验过了，是真票据。”
“会不会是当日出了什么纰漏，人家把钱兑走了，咱们却忘记销毁票据了？”
“另外，小人已经让账房去算总账了，若是这位公子今日取走一万两，那账上就少一万两。”
“若是他今日取不走，账上的数才正对。”
“这就说明二十天前，的确有一万两被人兑走了。”
掌柜的皱眉，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纰漏。
“你没有弄错？”
“掌柜的，不会弄错的，一万两可是大数目，多少道手续，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掌柜的您还记不记得六年前的离奇案件？”
“跟这个情况差不多，也是有人拿着票据来兑钱，但账面上怎么都对不上，最后钱庄吃了亏……”
“后来查出是钱庄内部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让自己亲戚兑走了钱，却没有销毁他的票据。”
“导致那人又拿着票据过来二次兑钱。”
“只不过他那亲戚太贪心了，第三次兑钱的时候被抓到了，这才揪出了背后捣鬼之人。”
“您说这次会不会又是这种情况？”
掌柜的眼睛眯了眯，开口说道：“等大掌柜的过来。”
“这件事事关重大。”
“是。”
前厅，林权富和要账的还在不停催促，后面几个掌柜的坐在一起商讨结果。
“怎么这么慢，你们钱庄到底有没有银子，是不是快倒闭了？”
这时大掌柜的走到林权富面前问道：“林老板这票据不是你的吧？”
林权富有些心虚，难道这银子必须要林双双来才能兑？
可是那日他专门问过了，不论是谁拿着票据，只要说对口令，都能兑走银子，不用存钱者本人来。
难道林双双给他的口令是假的？
也不对啊，那日他已经试过了，口令是真的，当时还顺利兑走十两银子，就是为了验证口令真假。
“这票据是我妹妹的，我妹妹死了，票据留给我了。”
“我是她亲哥，口令也没错，为何这次兑银如此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