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举起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他有些惊奇的看着伍小宝。
张大海则是瞪大眼睛,他是来告状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怎么他现在要成为被告了?
江氏拉了拉伍小宝,她害怕伍小宝惹怒县令大人。
赵县令看着伍小宝问道:“你要状告的案子是和张大海的案子是一个案子吧?现在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伍小宝回道:“大人,张大海状告的是我砍伤了他,银子我已经赔了,这件案子的确了结了。
但草民状告的是张大海和江吴氏私闯民宅的案子,这两个案子的确是一件事情,但却是两个案子。
大人,按照东平国律法,私闯民宅,轻者杖责三十,重者流放。
而强抢民女,情节严重者,可处以绞刑。”
伍小宝最后说道:“张大海和江吴氏的行为给草民及家人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昨晚我们一家都没敢合眼,生怕张大海夜里再来抢人。
草民的父亲有伤在身,经过昨天的事情,草民父亲的伤更严重了。
草民母亲的身体也不好,昨日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伍小宝又指着江氏对赵县令道:“大人您看,草民的母亲现在脸上都没有一点血色,这都是被吓的,还请大人做主……”
赵县令目光带着奇异的看着伍小宝,“你还懂律法?你看过律?”
伍小宝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在族学先生那里有看过律。”
“你有读?”赵县令问。
“读过,草民五岁就开始读了,准备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
“你要参加明年的县试?你今年几岁了,看样子应该不到十岁吧?”
“回大人,草民今年八岁,的确要参加明年的县试。”
赵县令看着伍小宝的目光越来越惊奇,八岁,不,明年应该是九岁了,九岁的孩子要参加县试。
就算是那些从小资源丰富的世家大族子弟,也很少能有八九岁就参加县试的。
赵县令说,“你先起来吧。”
伍小宝站起身,膝盖有些疼,他从出生到现在可都没跪过的,今天这还是头一回。
伍小宝看向还跪着的江氏,他对赵县令行了一礼道:“大人,草民母亲身体不好,能不能让草民母亲也起来?”
赵县令看向脸上发白的江氏,点了点头,“扶了母亲起来吧。”
“多谢大人!”伍小宝赶紧把江氏搀扶起来。
江氏站起来时身体有些摇晃,伍小宝赶紧抱住江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娘,你没事吧?”
“娘没事。”江氏稍站稳身子后,赶紧对赵县令行礼,“多谢大人。”
赵县令摆手,然后看着伍小宝,他现在对伍小宝有些感兴趣,然后出声问道:“你确定要状告张大海和江吴氏?”
伍小宝坚定的点头,“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