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有何不可的,愚兄与你的交情,还要什么利息。”
楚擎咧着嘴:“邱大人您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
“每月给愚兄弄来一首诗一首词一个对子便可,愚兄用这诗词挂了榜,平添几分才名。”
楚擎确定了,邱万山这辈子未必都会干一件事和人沾边的事了。
“咱之前说,诗词对子什么的,一个五贯,算来算去,你少花了十五贯,这不等于是一个月利息十五贯吗。”楚擎竖起大拇指:“邱大人您选错职业了,您应该去放高利贷。”
邱万山微微一笑:“你不是说,那些诗词都是你作的吗,既然是贤弟所作,就当赠予为兄了。”
“占便宜这一块,您是研究明白了。”
楚擎心悦诚服,将地契推了出去:“好吧,一诗一词一对子,地契压在你那里,晚上让人将银票送到楚府。”
“好说,本官下了差便交代。”
占便宜成功的邱万山将地契一收,呵呵一乐:“愚兄倒是颇为感慨,与你第一次谋面时,便索要这地契,没成想,今日你主动送到愚兄手中。”
楚擎:“…”
“好了,小事儿,不提此事。”
邱万山站起身,走到楚擎身后将窗户都关好,这才面色一正:“工部右侍郎広海尚动手了,刚刚在议政殿中,与平日相熟的几位官员攻讦你父。”
楚擎微微点头:“然后呢?”
“奇哉怪哉,你为何面色如常,早已料到?”
“差不多吧。”
楚擎还真是料到了,広海尚的大胖儿子都揍成半身不遂了,怎么可能不把场子找回来,意料之中的事。
“贤弟倒是有几分神秘莫测了。”邱万山也不追问,继续说道:“还是之前二事,其一,韬武殿一事,说是便远远望去都知韬武殿无法在天子要求的日期之前将宫殿建盖完成,怠慢皇命,其二,涠江粮仓一事,说是已经有了人证,你爹楚盛与商贾勾结,工料以次充好,这才导致了涠江数处粮仓坍塌。”
楚擎心中愤怒,却也知道愤怒无用,老爹都没上朝,无法辩解。
想了想,楚擎问道:“卫大人帮我爹说话了吗?”
“没有。”
楚擎的面色终于变了:“什么都没说?”
“贤弟莫要误会,卫大人不说,原因有二,其一,他即便需为你父周旋,也要去偏殿私下寻陛下,其二,则是天子的态度。”
“天子的态度?”
“不错,天子似是对此事毫无兴趣,只是说千骑营在彻查。”
楚擎微微松了口气。
应该是自己无意间“献”了马蹄铁,天子多多少少给自己和老爹加了点印象分。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韬武殿修好了再说。”
楚擎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站起身刚要走,突然回头道:“和你打听两个人,孙公公知道吗,还有个叫黄四的宿卫。”
“孙公公?!”邱万山面色微变:“这狗日的阉货…”
话没说完,正巧门外传来脚步声,应是有工部官员路过。
邱万山:“乃是我辈敬仰的楷模,天子近侍,忠心耿耿,当真是…”
脚步声远去,邱万山继续道:“当真是让祖宗蒙羞没卵子的死太监。”
楚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