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芝愣了下,点了点头。
春月有些别扭的道:“那你能不能教我几个将军喜欢吃的菜,回头我好做给将军吃。”
原来想来学手艺呢,沈云芝眼珠微微一转,不太情愿的道:“做饭油烟重,葱姜沾到手上都是味儿,我的厨艺也很一般”
“不过一点儿小事你就这般推三堵四的,我可是白白输给你们五十两银子呢!”春月见沈云芝不情愿顿时不满了,瞪着眼嚷道。
沈云芝不乐意了:“咱们一码归一码,打牌可不是我硬拉着你打的。再说我给将军做菜可不白做,哪次将军不都拿着东西过来啊,教你,对我有啥好处?”
春月斜视着沈云芝,没好气的道:“你放心,我也不让你白出力,你教我做菜,我给你钱。”
沈云芝似有意动,犹豫着道:“可这做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首先得掌握火候,还得会切菜会配料,要想做好一道菜可得反复练习呢。有些没天赋的人,便是学了做出来也不是那个味道,我们肉啊菜的本来就不多,再浪费了多可惜。”
春月万分鄙夷的道:“行了,做菜要用的东西我也给钱,若是做的不好浪费了也算我的,这样总行了吧?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教不教?”
“教!”沈云芝应了下来,教她是会教的,但是能不能学会,会出点儿什么事,可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待到晚饭时,左权城看到头发被烧,还被泼了个落汤鸡,脂粉直往下掉跟个女鬼一样的春月,着实吓了一跳。
春月恶狠狠的瞪着沈云芝:“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云芝一脸无辜的拿着水盆道:“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学做饭的,学做饭当然要先学烧火啊,你头发烧着了,我不赶紧给你泼灭了,万一在烧到别处,你岂不是要毁容了?我这可都是为了救你啊!”
春月气的目瞪口呆,却有口难言,窘迫的看了左权城一眼,捂着脸灰溜溜跑了。
魏香儿悄悄对二狗说道:“她那脸上跟糊了面糊一样,真难看!”
说是悄悄话,可在场众人却听了个清清楚楚,想起刚才春月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
其实若不是春月那张嘴实在太欠,沈云芝也不会把她整的这么惨,实在是她一脸的高高在上,还总问沈云芝以前当大家小姐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想过会被流放什么的,这不是明晃晃挑衅吗?
沈云芝不泼她泼谁啊?
嘴欠的人就是要让她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左权城却还觉得不够,回去后让小五特意又去添了一把火。
春月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为了讨好将军都舍下身段去学做饭了,不料却被火烧了头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了丑,尤其是还被将军都看了去,春月不由把沈云芝恨的牙痒痒。
见小五过来,春月便立刻跟小五告状,说沈云芝是故意拿水泼她,害她丢了将军的面子。
小五没好气的道:“将军天天忙着修建驿站的事儿,哪里有空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春月不满道:“可那沈云芝敢这么做,分明是不把将军放在眼里呢。”
“行了,将军用得着魏勋,那沈云芝好歹是个总旗娘子,你一个当丫鬟的老跟她过意不去,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你啊,还是听我一句劝,好好把自己的差事干好,将军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好好干,他总是能看到眼里的。从明儿开始,我们几个的衣服,你就负责给洗了!”小五说的一派理所当然。
春月却差点儿没蹦起来:“给你们洗衣服?凭啥?我以前可从来都不干洗衣服这种粗活的!”
小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过来是干什么的?做饭你不会,洗衣服你不乐意,难不成你是要琴棋画附庸风雅?我可告诉你,咱们这儿就没有这些个,将军也不喜欢,要不然你也去营里帮厨?或者帮着喂喂马?剁剁草?”
小五说一个,春月眉头就皱紧一分,要她去喂马剁草,还不如让她去死呢。
春月不由嚷道:“我是来伺候将军日常起居的,你说的这些都不归我管。”
“你这不管那不会的,难不成还得专门找个人伺候你?”小五虽然是演戏,也忍不住有些火大了。
春月见小五发火了,不由蹙着眉委屈巴巴的道:“小五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以前在府里干的是什么活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我哪儿会啊?”
小五板着脸道:“府里是府里,坪山是坪山,你既然来了,就得适应,若是还惦记着府里的日子,那就赶紧回去!”
春月一听这话顿时怂了,她过来时,人人都羡慕她要当姨娘了,这才过了几天要是被赶回去,以后还有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