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爹语重心长的对魏勋和魏香儿道:“这个玉佛是你娘从生下来就贴身戴着的,是块好玉,你们别看你奶那么爱钱,可这些年不管多缺钱,她也一直没动过这枚玉佛。这次让你们回来,她是怕自己活不成了,想亲手把这个交给香儿。”
魏勋心情复杂的看了眼魏老太,心疼的抚了抚魏香儿颤抖不已的肩膀,低声安慰道:“香儿,别哭了!”
魏香儿却忍不住扑到魏勋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原来她也是有娘疼的,娘不恨她,不怨她啊!
看在玉佛的份上,魏香儿勉强原谅了魏老太,虽然不能做到像魏二锤他们那样日日守在跟前照料,但也能不时的过去看一看问两声了。
魏勋从甘州府请的大夫住进了魏家,想尽办法给魏老太和魏学治病。
一副副不计成本的名贵药材砸了下去,大半个月后,魏老太的病情好转了不少,虽然依然无法起身,但上身基本能活动,也能勉强说些简单的话了。
至于魏学,因伤的太重,大夫只能用贵重药材吊着他的命,无法治愈。
魏勋无奈之下,只得让大夫留下调养方子,派人继续寻找杜大夫的下落。
考虑到魏学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自己离开坪山太久实在不妥,魏勋便和魏老爹商量先行返回坪山。
魏老爹见魏勋只打算留下一笔银钱,丝毫没有打算带他们去坪山养老的意思,不由暗暗发愁。
深夜,魏勋正靠在炕边翻看着从坪山送来的邸报,忽然听到东屋有些异样声响不由忙走了过去。
因魏学和魏老太都需要卧床调养,为了方便照顾,魏家人便将魏学搬到了魏老太屋里,魏老爹住进了三房的屋,而魏勋因为魏老爹坚持,则住在了正屋西房。
夜深人静,稍微有点儿动静便听得格外清楚,魏勋本以为是魏老太他们有什么事,可走进去一看,却吓了一跳。
只见魏学凶神恶煞的掐着魏老太的脖子,魏老太翻着白眼拼命挣扎着,好似快被掐死了一般。
魏勋来不及多想,直接大吼一声上前猛地扯开了魏学。
魏学重重摔到一旁,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魏勋顾不得理他,忙扶起魏老太。
魏老太慢慢缓过气来,指着魏学呜呜咽咽的哭着骂道:“孽障,孽障啊”
魏学璨璨笑着,冲魏老太恶狠狠嚷道:“你们,想甩开我没门儿大不了,一起死”
魏老太哭的越发喘不过气来,被惊动的魏老爹和魏二锤等人赶了过来,见屋里闹成这样,魏老爹不由举起烟袋朝魏学狠狠抽了两下怒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连你娘你也敢动手!”
魏二锤见魏学被抽的喘不过气,生怕闹出人命,忙上前拦住了魏老爹。
魏勋被弄得一头雾水,一番询问后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魏老爹见家里闹成这样,觉得与其留在魏家庄被人笑话,不如跟着魏勋去坪山。但魏学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没法赶路,魏老爹便和魏老太商量着把魏学留在家里让魏二锤他们照顾,他们老两口和魏勋一起去坪山。
魏老太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这个家里能靠得住还是魏勋,虽然有些舍不得儿子,但为了自己能得到好的照顾还是点头同意了。
魏老爹和魏老太以为魏学睡着了没听见,却不知魏学是装睡,把这些话听了个正着。
待魏老爹离开后,魏学便趁机向魏老太求证,魏老太不忍心骗儿子便说了实话。
魏学强烈要求带他一起去坪山,他知道自己以前对不起二房,生怕魏老爹他们走了,魏二锤他们会对他不好。
魏老太虽然病了但不糊涂,魏学眼下的身子根本没法赶路,便劝他留下。
魏学见魏老太不肯答应,气恨交加便直接动了手,若不是魏勋睡得晚听见动静及时过来,魏老太险些就被魏学掐死了。
魏勋听完哭笑不得,他根本没想过带魏老爹他们去坪山,更不可能让他们再去给媳妇添堵,可他们竟因为这事儿差点儿闹出了人命。
魏老爹本来打算等魏勋走的时候,当众哭诉哀求一番,到时候碍于面子,魏勋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可现在一切却被魏学给搅黄了,魏老爹越想越气,忍不住又抽了魏学一下。
魏学本就咳得喘不过气,魏老爹这一下子打过去,魏学嘴一张直接喷了口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