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不关他的事,反正一开战,他做为兵部尚就得为军队争取后勤跟上。
要是跟不上导致镇北军落败,到时别说他官帽不稳,国都将不稳。
作为去过北境的大雍兵部尚,周顺非常清楚鞑子的野心,北境的安危至关重要。
西北或者南疆出事他还可以给葛时贞一点面子,毕竟这两个地方的恶邻实力不足以跟乌古国相比。
但北境的鞑子不同,他们骁勇善战,兵强马壮,要不是他们有个战无不胜的卫氏镇北候在,大雍就跟前朝一样,不知道沦丧多少国土。
西北跟南疆不安生影响不到国祚根基,北境若是不稳,大雍还谈何大雍,会亡国的。
这不是夸大其词,满门忠勇忠烈的镇北侯府,就是大雍北大门的守门猛虎。
朝廷要是扯后腿,等于猛虎没了牙,没牙的老虎还怎么咬人,还怎么雄据边关守护大雍。
周顺就差没指着户部尚的鼻子骂他要做亡国奴了。
“你个莽夫,就知道打仗要银子,要银子,完全不管有没有。”葛时贞不跟周顺生扯皮了。
生不出银子的他直接朝天子跪下:“陛下,如今国真的没几两银子,若是起大战,臣等真的捉襟见肘无以为继,臣等无能啊!”
上司都跪了,户部其他官员也跟着跪地自愧。
龙椅上的皇帝自昨日收到北境八百里急报,就睡不着吃不下了,头疼得厉害。
他知道国不丰,他登基时,接手的大雍尚有余力应付大战。
二十多年过去,在他统治下的大雍,没有向他希望的那样朝强盛大国发展,而是在强邻环伺下,越来越不安稳。
他不想承认自己能力不如先帝,但事实就是现在有大战,他疲于应付。
等底下有大臣提出没钱打就寻求和谈退兵时,皇帝竟然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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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兵部尚周顺说出:“未开打就和谈,是要让鞑子知道我们大雍是胆小鬼吗?大雍何时有过这般懦夫之举?”
皇帝心里一凛,目光都变了。
前朝朝廷腐朽,苟且偷生致民不聊生,先祖以武力夺取天下,建国大雍,不但收复了前朝丢失的国土,还把一个腐朽之国治成清明之邦。
大雍立国一百多年来从未害怕过周边恶邻。
这要是还未开战就和谈,那与还未开战就认输有什么区别。
这可是大雍从未有过的无能。
和谈只有打赢了,对方求和才有的事。
大雍从来不是求和的一方。
周顺的话让一向标榜自己有弘大伟愿的皇帝,很是脸热。
也许是他老了,才没了斗志,皇帝如是这般的安慰自己。
原来是他老了啊!
皇帝的目光转到三个在朝的儿子身上。
“你们几个说说看,如今乌古囤兵意指我们大雍,可有良策应对?”
信王率先出列,行礼后就开始侃侃而谈:“乌古兵临北境其实不用慌,他们年年骚扰我们大雍,今年不过是人数多点而已。
镇北侯掌兵二十万,想打,打就是了。
至于粮草兵马器,有就给没有就不给。镇北侯英勇,若是全力击退鞑子,说不定还能反抢他们。
父皇,儿臣觉得就该下旨让镇北侯反守为攻,用不着跟朝廷要这要那的。
想要什么,就让他去乌古国拿,总是这么被动做什么。
守了那么久北境,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还不如换人来做镇北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