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玛天佑站在田坎上看着土工路上的陈钱天。
陈钱天仍旧将自己的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裤脚上的已经干涸的泥水凝结成泥块,身体带动了裤脚,裤脚带动了泥块,一起和谐的成八字在空中荡起。
南玛天佑又是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露出孩子答对一道数学题那般的高兴,可是很快就从思绪中回过神,从梯坎上直接跳到了公路上。
土公路并不是很宽,真正的车行道也就两米的样子,加上公路两边的坎和沟也就三米不到的样子。
而且中间长满了杂草,将一条两米宽的公路生生的割成两块二三十厘米的道路。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光滑的”公路上,草显黑,路显白。二人倒也走的适然。
“叔叔,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南玛天佑在后面跟着,狂追行走在夜里的陈钱天。
听到远处的叫喊,陈钱天才停下来:“啊?我也不知道!”
陈钱天又一次成功的将南玛天佑逗笑,可是顾不得仔细品味陈钱天话中真正的含义,南玛天佑还是说到:“叔叔,你是要回家吗?我今晚可不可以在你家暂住一下?”
南玛天佑想继续留在一石镇,确定陈江汇到底怎么。
经过南玛天佑的提醒,陈钱天才反应过来:“对对,我要回家。那个,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跟我来吧!”
南玛天佑实在是无法阻挡陈钱天一句接着一句的幽默,不过看陈钱天转身就走,他又抓紧跟了上去。
公路本来就不宽,加上中间长满了杂草,还不确定里面会不会突然冒出一条蛇。
而且被杂草分开的两条小公路上面也有形态各异的石头,大大小小的石头,只要你稍微不注意就会踢在石头上面。
即使南玛天佑拿着手机开了手电筒,可是还是被石头撞了几次。
但是陈钱天在没有手电筒的情况下,只是凭借着月光,走在这么复杂地形的公路上面,完全感觉不到吃力。
“叔叔,你可不可以慢一点?”南玛天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南玛天佑还没等陈钱天回答,他只顾着埋着头走路,根本没有现停在自己不远处的陈钱天。
“哎……”南玛天佑突然手电筒照在一只脚上面。
接着是他的头撞在陈钱天的手肘上面,他知道要是陈钱天不动的话,他铁定会撞在锄头上面。
“我说你们城里人呀,真的是娇贵的很。”陈钱天又转过身继续走,不过度比刚才可慢了不少,“哎,要是城里人,就不该来我们这种乡下。”
南玛天佑越听觉得自己越来越惭愧,他一个同样生活在农村的人,却被陈钱天这样鄙视。
不敢多言,南玛天佑静静的跟在陈钱天身后。
“叔叔,最近陈叔叔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南玛天佑快走几步终于跟陈钱天保持肩并肩。
“反常?”陈钱天反常的回答,一脸的惊愕,“没有!”
南玛天佑已经熟悉了陈钱天半吊子的性格,对于他的“反常”行为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突然陈钱天停住,南玛天佑差点踩在陈钱天的脚上:“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我说呀你们城里人就是墨迹。”
南玛天佑很无辜,无缘无故的又被陈钱天怼了一次。
南玛天佑没有说话,倒是陈钱天继续说:“说起反常的事情还真有,自从他上次生病之后,他变得不爱笑了。以前我每说一句话他都会笑老半天的,现在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