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与林娴年纪相仿,且都对无休止的战争厌恶,只是仅凭两人之力,根本没能力改变任何。”
少年微眯着眼眸,思绪似在飘远:“女皇二十岁娶一男人,却未曾想在临盆前男人发动宫变,林娴连夜带着女皇出逃,之后便下落不明。”
“南邶仅有一位皇女,她消失,南邶大乱。那个男人被众臣推举为皇,虽现下依旧寻找皇女的下落,但已纳了不少侍妾。”
“时隔十几年,很多人都已忘却了这些,但我不能忘,”少年捏紧拳头,“我一定要报仇。”
秦芮兮安静听他说完,方才道:“ 你不会告诉我,我是那个女皇的女儿吧?”
少年冷哼一声:“你倒也不算太笨。”
秦芮兮:“……”
他的话难免让她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不是林娴的女儿。
因着她在秦定那边都未漏任何蛛丝马迹。
那……
“你呢?你与女皇是何关系?”
“我是……”少年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方才道,“与你定下娃娃亲的人,我叫君少锦,比你大上两岁。我父亲与女皇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早前便定下了这桩婚约。”
秦芮兮对这些父母包办婚姻之事并无多大感觉,她淡淡道:“那么久远的事,你不必当真,再者,我已有了喜欢的人,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什么?”
君少锦从石头上跳下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皇女,日后定要纳许多皇夫。我不是善妒之人,大不了将正夫位置让给他。”
他说这话时理直气壮,仿佛一切理所应当。
秦芮兮听着他所言,无奈摇了摇头。
“你来找我,是想要我去南邶,与现在的南邶国君相争是吗?”
君少锦点头:“我找了你许久,终于找到,自然是想要你同我一起夺回属于女皇的皇位。”
“你想的太过简单。”秦芮不赞同道,“南邶国君已在位十几年,根基极深,不是你能够轻易撼动的了的,且我也无甚长处,和他作对,是找死。”
她抬眸看向他:“我很惜命。”
“你……”
君少锦没想到她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比他想的多那么多。
来之前,他听了她许多传言。
永安草包,到现今的天凰命格,再到拯救数人的郡主。
她走的每一步,都让人惊叹。
他以为,她这样的人,定会野心勃勃同他回南邶。
“我听说,你曾坦言,要嫁只会嫁皇子,与其成为皇后,被人压上一头,为何不索性自己成为万人之上的那个?”
秦芮兮挑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他:“我以为你信心满满找我,定是满腹筹谋,眼下瞧着,似乎是……不懂生存之道?”
这些权宜之计,真真假假,他但凡懂些,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君少锦愣了下,随即环胸道:“我不管,你必须和我回南邶!”
秦芮兮走出几步,对着他摆手:“早点回家吧,小伙子。”
……
秦芮兮回长生堂时,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是君少锦。
江润绕着他转了几圈,而后对秦芮兮竖起大拇指:“大佬,牛啊,九王爷刚走,你又带回来个小鲜肉。”
秦芮兮没说话,秦楚兰上前,直接揪住了江润的耳朵:“你嘲讽谁呢?”
“疼疼疼!”
江润被拧的在原地直打转:“我没有,我是真心夸奖大佬的!”
这也是人格魅力的一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