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府。
柳氏在主院莫名其妙听了曲氏讲了一通道理,狐疑地回了如意院。
“楚兰……”
她推门进去,叫了一声,却不见秦楚兰应声。
伺候的丫鬟走出来道,“二小姐将三小姐接去了望江楼,说是老爷在那设宴。”
“老爷设宴?”
她怎么不知道?
柳氏联想到曲氏的异常,面色白了白,捏着帕子快步去了汀兰院。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楚兰!”
她刚进去便对着秦芮兮跪了下来,将事情大概说了,“楚兰若无事,妾身愿当牛做马报答大小姐……”
秦芮兮未想到秦若菱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打着秦定的名号,去诓骗秦楚兰。
想必是觉得秦定一定会偏袒她。
毕竟秦楚兰着实是个不能带来利益的女儿。
秦芮兮带着夏竹春意,直奔后院马厩。从曲氏口中问出的可能性不大,不如直接去试探马夫,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正巧,马厩里有着马夫刷着马,自怨自艾,“马儿啊,你说这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刘大给二小姐办成事,日后在府中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喽。”
“办什么事?”
秦芮兮突然出声,惹得马夫吓了一跳,“大小姐?”
他掩饰道,“没什么,小的胡言乱语。”
得了曲氏授意,他待这位大小姐没什么好脸色,随意行了礼,就想着要推脱离开。
“站住,我让你走了?”
秦芮兮叫住马夫,“看来你是不肯老实交代了。”
她从袖中取出几根针灸用的长针,“春意夏竹,按住他。”
两人在牙行学过粗略的功夫,现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马夫被两个女子按倒在地,脸登时扭曲,“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告知夫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夏竹不客气地踩着他的肩膀,“呦,口气还挺大。你是在这马厩喂马喂傻了吗?不知道如今的国公府,是大小姐说了算?”
秦芮兮懒得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走到马夫身边,快准狠地将长针刺入他身体各处的麻穴。
霎时间,麻痛感传遍马夫全身。
他想动,奈何身子压根不听使唤,他哆嗦着嘴唇,“大小姐……”
秦芮兮又取出一根长针,眸光冷然,“说不说。”
“说……”马夫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小的只听到二小姐提起花楼,但具体是哪一个小的不知……”
“花楼?”柳氏闻言,只觉晴天霹雳。
永安的花楼林林总总有几十家,这该如何去找?
“柳姨娘,走了。”
秦芮兮打断她的思绪,她回过神点头,紧跟着上了马车。
“我去城东,”秦芮兮飞快做了决定,“你们去其他三个方向。此事不能声张,否则对三妹妹名声不好,塞银子悄悄打听。”
她将钱袋解下递给夏竹,见着城东的方向到了,利落地下了马车,“无论是否找到,两个时辰后在此会合。”
马车上的柳氏依旧眼泪纵横,“真是多亏了大小姐了。”
“柳姨娘,”春意突然开口,“小姐心善,但望帮的不是一头狼。”
柳姨娘心里一咯噔,点头,“我知道。”
她的确是有着往上爬的心思。
这人,谁不想向高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