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转身,一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就像是自尊心被破碎在地,仿佛自己被践踏到尘埃里,这就是欢喜的感觉吗?
一滴泪正巧落在徐明宇的手上,徐明宇被这滴泪一烫,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他这般责求周新春,而他又何尝不是一身的虱子,他将头贴近周新春,喃喃地道,“只要你爱我,便是千难万险,我们都能一起踏得过去。”
他固执地扳过她的脸,一只手擦掉了她的眼泪,“周新春,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周新春?”
周新春咬着唇微微点了下头,眼泪却依旧止不住。
徐明宇将她的一只手按在胸口,“看,它也在表扬你,勇敢的女孩!”说着她就在她脸颊上猝不防及的来了一口,“这件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们谁都不要瞒着谁好吗?”
周新春被他的温柔小意暖得有些飘忽,当真如天上地下两重天,也用力地带你点点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
“怎么会,新春,等我安排一下,明年我就娶了你。”徐明宇擦了擦她的眼泪,“好了,不要哭了,一会儿脸儿都要吹皴了。”
“哼!”周新春擂手捶了他一下,“看你以后还敢随便误会别人。”
徐明宇抓住了她的手,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不敢了。”他这才是真的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他这几天何尝不是固执地等周新春来。
都说女人没有安全感,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又何尝是。
但既然她喜欢自己这么多,便是以后让她一些也无妨了。
两个人无声地走了好一段儿路,又说起了白朗和关莺来,“你说关莺这样嫁给白朗,白朗会高兴吗?”
“这结了婚就是一辈子了。”
“酸甜苦辣,我们怎么能够看得到。不过人大凡都喜欢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的。”
“啊?那我们以后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会?我们不一样,你不是关莺,我也不是白朗。”徐明宇抬头望天,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也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寡淡的日子就像是白开水,却离开不得分毫。
转眼就到了白朗和关莺结婚的日子,县城里人结婚到底与村里不太一样,早早地白家的人就开着解放牌的大车一路飘红去接新娘了,路上洒得糖果引起了一阵阵尖叫。
这是周新春见过的最盛大的婚礼了。
但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落差,更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与羡慕。
新郎和新娘都笑得十分开心,仿佛以前的种种都不过是场梦,若不是新娘遮不住的肚子,恐怕这场婚礼再完美不过了。
周新春还看到了关莺的父母和姐妹,除了那个最大的表现的没有那么开心罢了,其他都是欢喜异常。
白家的亲戚与关家的亲戚,无论从服饰衣着还是从素养气质上也都分成了明显的两层。
这是一场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灰姑娘嫁给了白马王子的童话故事,所有的女人都被司仪那活灵活现富有感染力的爱情故事感染了。
就连关莺的眼圈也红了红。
倒是当日的白大夫和侄女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