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一愣,旋即摇头:“怎么可能?再说了,两个人住一起,哪有一个人住舒服。”说完,还朝着许明之吐舌一笑。
“你不是月湖人?”许明之又问。
陶陶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许明之笑了笑,道:“口音。”
“我有口音?”陶陶似是不太相信,一脸惊讶。
许明之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卫生间的张学义,又追着问了一句:“在哪里上班?”
“就私人小公司上上班,混混日子。”陶陶含糊回答。话落,张学义已经走到了近旁,他把吹风机递给了许明之,然后拉着陶陶往旁边走了两步,低声道:“你先走吧,明天我去接你下班。”
陶陶看了一眼许明之,犹豫了一下后,道:“我明天晚上有事,后天吧。”
张学义点头。
陶陶旋即走回沙发边,伸手拿了那个包之后,冲着许明之甜甜一笑,道:“那许警官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啊!”
许明之点头。
张学义送了她出门。
听着她的动静消失在楼道后,张学义才关上门。回过身看向正在吹衣服的许明之,他的脸上有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衣服很快吹干了。
许明之刚放下吹风机,张学义就下了逐客令。
许明之却施施然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拿起刚才陶陶拿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后,道:“既然我都已经进来了,那我们何不再聊几句?反正刚才的话,也还没说完,不是吗?”
张学义寒下脸:“说什么?说我哥故意陷害我吗?反正,他这么干也不是头一回了!”
“哦?”许明之挑眉,看着他,满脸兴趣。
张学义却抿起了嘴,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
许明之再次打量他,此时的他,站在了对面灯光的空隙里,正好隐在那一处昏暗之中,让人看不清神情。
“听说,你得过抑郁症?”他想了想,又问。
话落,回应他的是沉默。
许明之垂眸看向手中的水杯,轻轻地晃了晃,水面在昏黄的灯光下,倒是折射出了明晃晃的光芒。
“你应该不想我一直在这里坐着吧?”许明之说道。
张学义开了口:“是,我得过抑郁症,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四年前我就已经停药了。怎么了?难道说抑郁症也有罪?你要因为这个把我抓起来吗?”
“抑郁症当然没有罪,如果我要抓你,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个。”许明之盯着他。说罢,不等张学义做出反应,他又紧接着问道:“看过心理医生吗?”
“看过。张良成给我找的心理咨询师,一连看了好几年。”张学义说完,似乎没了耐心,突然疾声说道:“我知道你怀疑我,但人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哥会说他看到过我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但我……”
“等等!你刚说你不认识那个女的,但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知道那个女的就是你母亲坟墓里挖出来的那个死者,你怎么知道的?根据你父亲那边的口供,你跟你哥两个人那天都没靠近过你母亲的坟墓,你应该是不知道的才对!”许明之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盯着张学义的目光,如狼似虎,杀气凛凛。
张学义忽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