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患上了心疾?
胸腔里的心脏跟着了火似的,将整个胸膛都烧得火热。
宋祈年堪堪抬首。
眼前是太子殿下那张好看的脸。
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从下半身传上来,宋祈年的嗓子都变得紧邦邦的。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去摸了摸顾与的脸,软乎乎的柔嫩手感透过指尖传到少年的四肢百骸,让人沉迷了片刻。
宋祈年陡然反应过来,慌乱的收回手,气得简直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他这是在干什么?
居然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去摸了太子殿下的脸!
此时的宋祈年根本不清楚自己心里乱窜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脑袋里有无数个疑问,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大不敬”的动作。
之前他还害怕太子对他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先做了那样的事情。
顾与的怀抱很温暖。
抱着他的时候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两者相触的地方软绵绵的,还有点舒服。
不能再这样了!
宋祈年猛然地推开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站起来,顾与被这么一推,迷茫地睁开眼,看到少年满脸通红地站在他的床边,脑子短路了一瞬:
“嗯?小孩儿,你怎么在这里?”
宋祈年:“”
看吧,对方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他在这边这么激动干什么。
“殿下要是不换衣裳,属下就先下去了。”
说完也没等顾与回答,像是逃命般地往房间外面冲,差点撞到了立在一侧的顶梁柱。
砰一声,房门被带上,惊得顾与后背都颤动了一下,酒意也醒了两分。
“这小孩儿干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顾与困意上头,浑身软绵绵地再次倒在了床上。
翌日。
天还没亮,门口便传来了倩如的声音。
“殿下,殿下可还未起床?再不起的话,赶不上今日早朝了。”
睡得正香的顾与被扰了休息,皱着眉睁眼,外面天都还没亮,鸡都还没打鸣呢,就让他起床了?
“殿下!再不起真的来不及了!”
门口的催促声不绝于耳,顾与没有办法,只能裹着被子起来,不耐烦道:“起了起了,别催命了。”
他自己换了衣服,又匆忙地用了早膳,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哈欠连天,顾与眼角溢出了一点泪水,他掀开帘子问银风:
“早朝一般什么时候开始啊?”
“一般卯时开始殿下。”
“卯时?”
顾与反应了几秒,那不就是五六点的样子么,就是说,他应该三四点就起床了?天哪,这是人的作息么!
顾与生无可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银风:
“那小孩儿呢,没跟来么?”
“回殿下,小宋在马车的后面跟着呢。”
“他怎么不上来跟在旁边?”
“不知道,今天他有点奇怪,眼神躲躲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