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腰闪了,你们给他弄这么重的石头干什么,知不知道他刚刚要是倒下去,撞到脊骨什么的,腰可能就废了?”
徐海着急地解释:“是他自己要背这么重的,属下又不是没劝他不要自不量力”
“徐海,废什么话,还不去请医师?”银风瞪了他一眼。
徐海张了张嘴,背身而去。
宋祈年站在一旁,琥珀色的眼眸里旋转着琉璃的光芒,他深深地盯了旁边手忙脚乱几个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顾与身上。
神色复杂,无法言喻。
所幸,顾与的腰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抻了筋脉,需要用药油按摩几天。
倩如跟着医师取药油去了。
银风和徐海在一旁,尤其是徐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耳边嘈杂得很,顾与趴在床头,双手枕在下巴下心情有点烦躁,于是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他闭着眼清空了一下大脑,等再次睁开的时候,看到床头有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倒是把他吓了一跳,抬头时,发现是宋祈年。
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孩儿,你怎么还不下去休息?”
对于“小孩儿”这个称呼,宋祈年显然是不满意的,眉头蹙了蹙,但转而想到太子刚刚的作为,眼底那抹不满就这么毫无脾气地散去了。
“殿下您刚刚为何帮我?”
“为什么?你傻啊,我不是说了么,你这么摔下去有可能会压在石头上把脊柱都弄伤了,到时候残废连路都走不了,我可不给你善后啊。”
宋祈年眼神闪了闪,脊背紧绷着立得笔直。
“为了一个下人,把殿下您的金贵之躯伤了,不值得。”
“啧,你这小孩儿,诶,在我眼里,你不是下人。”
宋祈年闻言,心被什么撞了一下,细细的震颤。
接着,他又听到顾与道:“不止你不是,银风,徐海,倩如他们都不是,我们都是平等的。”
哦,原来自己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啊。
宋祈年心头的那点微妙感挠得心尖痒酥酥的。
“回去吧,我又不要你赔钱。”
宋祈年蹙蹙眉,忍不住道:“殿下心中怎么老是钱钱钱的。”
“诶,不看钱看什么,干什么不要钱啊?这世道没什么比钱更贴心的了。”
提到钱,顾与脸上笑嘻嘻的,完全忘了自己的腰还在一阵阵疼。
倩如刚好拿了药油进来,看到太子爬床上傻乐,“太子殿下可是好些了,在外面都听到您的笑声了。”
说完,她目光微微复杂地往宋祈年身上看了一眼,话缠绕在嘴边,为难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宋祈年发觉了倩如看他的目光,走过去:“倩如姐姐,我来替殿下擦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