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
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了。
感觉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给藐视了。
心情不好,十分不好。
于是某人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后背上,脸颊薄粉,像是三月里开得正好的桃花:
“男人的天性怎么可能不会?我那是洁身自好,对我未来的媳妇负责你知道吗?要是真做了什么,你还会笑嘻嘻地在这儿同我开玩笑,怕是早撞墙了吧?”
被猛拍了一掌的宋祈年清秀的眉毛蹙着,像是极其的不舒服。
“嗯?怎么了?”
碰瓷儿啊?
他就随便拍了他一掌,不会拍出内伤来了吧,他自己现在都还是伤员呢,哪里来这么大的劲儿?
顾与看他的的脸色不对,正询问着,就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的身子晃晃悠悠,往自己的方向倒过来。
此时的顾与正斜靠在树干上,见这么一具敦实的身子朝自己倒过来,尾巴骨都憋紧了。
少年硬朗的身子压在顾与身上,下巴颏搁在了顾与的脖颈处,软绵绵的,呼出的气体更是火热,几乎把顾与那方寸的皮肤给烫红了。
“喂喂喂,干嘛,压死我了,你起来!”
“疼……”
少年昏昏沉沉的,语气含含糊糊,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啊,哪里疼?”
顾与下意识地去推对方,手掌摸到宋祈年的背部时染上了一层湿答答的粘腻,他反转手心,垂眼便是一片鲜红。
“流血了?”
宋祈年穿着一身黑衣,一点不显眼,顾与也是此时才注意到前面后背被撕裂了一道,血液涌出,将周围的布料都染湿了。
要不是拍他一掌,摸到这粘腻的触感,根本看不出来流血了。
看这样子,应该是在猎豹的时候被抓伤的。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少年语气虚弱,“无碍的,属下扛得住。”
“扛得住你现在还虚得跟林黛玉一样?早说了咱不要那钱就好了……你说你是不是犟的很?跟头拉不回的牛一样。”
顾与边骂,眼睛却湿润了。
他有点手足无措,想要看看宋祈年的伤口,可无奈他也是个伤员,动不了,只能用手虚虚地环着少年的身体,鼻子酸酸地耸了耸。
宋祈年用脑袋在顾与的颈窝蹭了蹭,又迷恋地嗅了嗅,状似不经意的将唇贴了上去,顾与感觉到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发现少年的身子在抖。
他以为对方是痛的,却不知对方是兴奋得发抖。
抱到殿下了,殿下没推开。
好开心!
不明所以的顾与:“很痛吗?你刚刚不是还很厉害么,怎么现在跟个弱鸡一样?”
这转变太大,确实让顾与猝不及防。
“殿下还打我骂我,刚才都是撑着去寻马送信,属下真的很痛。”
一听宋祈年这哭唧唧的,可怜兮兮的语气,再加上这么醒目的血迹,顾与所有的质疑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要是自己流这么多血,怕是早晕过去了,宋祈年能坚持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自己还质疑他什么呢?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