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方言,叽里咕噜一大串,也听不懂在讲什么。
不一会儿,其中身形较大的那人转身离开了,另一人站在原地思量了一会儿,残灯拉得他的身影细细长长。
顾与脑子被浆糊糊住了,觉得看着那人影眼熟,一时间竟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
那人忽得凌空跃起,脚借力踢了一下房间外侧的柱子,一个跃身攀到了窗台之上,对方也根本没料到顾与已经醒了,并且还站在窗户面前。
顾与没有想到对方的操作,懵逼地瞪大了眼睛。
延迟反应的时候,那人的身子已经扑进来了。
他被吓得往后一仰,身子本就不平稳,这下更是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
对方却眼疾手快地伸手护住了他的后脑勺,两人叠罗汉似的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接着,没了声音。
“殿下,你没事吧?”
宋祈年摸着黑触碰了一下顾与柔软的脸颊。
没反应。
“殿下?”
他又趁机捏了捏对方腰间的肉。
还是没反应。
宋祈年心头紧张,伸手在顾与鼻息处探了探,温热的,正常呼吸的。
还好。
只是摔晕了。
啧,这样就摔晕了,还真是娇气。
他还想着翻窗进来看看顾与,没想到他就站在窗边,那刚刚他出去的事情,是不是也被他知道了?
少年眉头蹙了蹙,顾与这是看见他翻窗进来了?这该如何向他解释才能不引起怀疑?
宋祈年就这样的姿势在人家身上趴了一会儿,埋着脑袋在对方的脖颈处嗅了嗅,酒气中混杂着顾与身上的味道,也不难闻。
少年将人从地上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立起身子的时候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挣扎过内心的欲望,侧身在顾与的身边躺下来。
半晌,还是觉得不满足,于是伸手勾住顾与的腰,脑袋肆无忌惮地在对方的怀里蹭了蹭。
嘴里还喃喃:“怎么没睡过呢,这不又睡了一次么?”
第二天顾与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有点疼。
喉咙更是着了火一样,干哑地厉害。
他记得昨晚一时兴起喝了许多酒,然后就醉了,谁把他扶上来的呢?后脑勺为何有点疼啊?
顾与撑起身子坐起来,回头看着木质窗户,他怎么记得昨晚起来喝过水,有人从窗户进来了呢?
可是窗户关得好好的,自己的衣服也好好的,桌上的茶壶和杯子也放得好好的,似乎他脑袋中浮现的东西都是一场梦。
“殿下,您起来了吗?需要属下给您送早饭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