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皱眉,咋把金宝那小崽子给牵扯进来了?
不一会儿,金宝被他爹抱过来了,睡眼惺忪一直打着哈欠。
水荷道:“金宝,今日是你给我传信的,没错吧?”
金宝揉着眼睛,“没错啊,就是我。”
里正道:“金宝,你当时跟水荷说的啥?你现在再说一遍。”
金宝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让我想想……想起来了!我让水荷姐今晚去打谷场!”
水荷急声道:“金宝,你当时说的是谁约我去打谷场?”
“是言安叔。”
金宝刚说完,人群又炸锅了。
怎么还是扯上叶言安了?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汇聚在叶言安身上。
叶言安彻底懵了。
他约水荷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张寡妇张牙舞爪地冲到他面前,“叶言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叶言安疾步走到金宝面前,“金宝,我啥时候要你传信了?”
金宝有些不高兴,“三黑哥,你来凑啥子热闹?我又没说是你!”
叶言安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说我是谁?”
“你是三黑哥啊!”
叶言安两手一摊,“我是三黑子,那叶言安是哪个?”
金宝指着地上的三黑子,“他是言安叔啊!就是他让我传信的啊!”
三黑子抬头有气无力地说:“金宝,我才是你三黑哥!你咋连人都认错!”
金宝猛地捂着嘴巴,“坏了坏了!我把你们两个弄混了!”
众人哄笑。
唉哟,原来是金宝这傻小子闹出了大乌龙。
水荷傻愣愣地看着金宝,心里恨不得冲上去打他,可他是里正的孙子,她不敢。
叶言安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这下我总可以择清自己了吧?”
大伙笑道:“言安你受委屈了,这事儿与你无关!你是清白的!”
“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破事,恶心人!”叶言安拍拍屁股,“娘,我先回去了!”
张寡妇直愣愣地看着叶言安的背影,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言安你别走!” 张寡妇声嘶力竭道,“这事儿是天大的误会!你虽然没有约水荷,但水荷是因为你才来打谷场的!她和三黑子连话都没说过,水荷心里喜欢的人是你啊!”
叶言安转身,诧异道:“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忍心弃水荷于不顾?我家水荷乖巧漂亮,是咱村最出挑的好姑娘,配言安你刚刚好啊!”
叶言安看向水荷。
水荷顿时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言安哥哥,我真的好冤啊!要是早知道是三黑子约我,我死都不会来!我今日丢尽脸面完全是因为言安哥哥你啊!”
叶言安笑了:“你别抬举我了,我对你可不敢肖想!”
说完毫不犹豫地走了。
张寡妇急了,“彩礼好商量的!不用给四百两也行的!言安,你先别走!”
“行了!还要不要脸了?!”骆秋月眉毛一挑,“咋的?你闺女说瞧上谁谁就必须要娶她呗?她咋不说她看上金銮殿上那位,让人抬进宫当娘娘去?”
众人哄然大笑。
张寡妇心里冒火,但还是一脸讨好地凑到骆秋月身旁,“言安娘,我这不是寻思着言安正好到了娶亲的年纪嘛,两个孩子郎才女貌的,多合适啊!”
“不合适!”骆秋月斩钉截铁道,“我家无意与你家结亲,你莫要再乱点鸳鸯谱了!”
“言安娘,我不要彩礼还不行吗?言安娶了水荷,叶家白捡一个媳妇这样总可以吧?”
骆秋月招招手,张寡妇将耳朵凑了上去。
骆秋月压低声音道:“张寡妇,我家不是收破烂的。”
张寡妇一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