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脸上尽是烧伤,声音也嘶哑,若不是身形像,还真不能确定是流萤姑姑。
“姑姑,你还活着,那其他人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慎之看着流萤姑姑现在的样子十分疑惑。
“殿下,我的时间不多,当时也只有我逃了出来,其他人均已葬身火海。”
流萤看着慎之,上前握住他的手,在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迅速把他拉到树后。
这棵树很大,三个人都拥抱不过来,正好可以挡住二人的身形。
那场大火并没有蔓延到这里,所以这棵树依然安阳无恙地生长。
接着流萤姑姑说出了发生的事。
在慎之生辰那天,柴贵妃已有身孕,本不该多走动。
但在那一天,柴贵妃却邀请王上、王后和众妃子观赏国公夫人赠送的玉观音。
也就在观赏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柴贵妃就小产了。
当时只有王后在柴贵妃的身边,王上听信柴贵妃所说,认为是王后害的柴贵妃。
但因为没有证据,只能把王后禁足在凤阳宫,却没想到花萤会背叛王后。
花萤在王后的熏香里下毒。
这毒无色无味,每日只加一点,长时间下来就能让人身体虚弱。
最后慢慢走向死亡,还查不出原因。
说到这里,流萤攥紧双拳,眼里流露出憎恨。
流萤说这个瓷瓶是她无意间在花萤的房里找到的,然后也是偷摸着去找太医才问出来。
算来算去,跟王后有仇的只有柴贵妃。
柴贵妃当时的胎像根本就不稳,已有小产的征兆。
而在慎之生辰前,大臣们就有意让王上立大王子为储君。
估计当时柴贵妃得知了这消息,所以才想出这一条毒计”
流萤流着泪,拉着慎之的手道:“殿下我刚给您的东西,就是害死王后的东西。”
丁嬷嬷等得焦急之时,就见大王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丁嬷嬷也没想多,只当他伤心过度。
等回到重华殿内,大王子挥退所有下人,包括丁嬷嬷在内。
接着独自一人坐在方桌旁,拿出流萤姑姑给的东西,一个白玉瓷瓶。
看着瓷瓶,他手慢慢地收紧,眼神渐渐坚定。
最后把它藏进放短笛的盒子,把短笛拿了出来。
当天夜里慎之又起了高热,经过一番医治,终于退了。
但终因经历两次大病,身体大不如前,只能慢慢地休养,受不得一点风寒。
只要受凉就免不了要病上一场。
车子在城郊停了下来,只听外面的羽涅朝车厢内说:“主子,我们到了。”
苏苏见慎之神情恍惚的不说话,也就没再和他聊天。
而是掀起窗帘一角,一路看着外面。
此时,车在城郊一处比较偏的地方停了下来。
听到羽涅的说话声,慎之也回过神。
见苏苏用纳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道:“义妹,到了。
刚才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苏苏一脸释然,也没有多问,笑呵呵道:“哦,王兄,那我们下车吧。”
她很有礼貌的手一伸,让慎之先下,慎之见状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