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二人径直回到了元家,回到西院。
庚子将放着剑与酒樽的盒子放下,就朝随喜使了个眼色,和她一同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念九不知该做什么,只能装作兀自喝茶。
倒是夜辰沉默了一会,犹豫着开了口,“你……一定要送酒樽吗?”
念九放下杯子,问,“怎么了?”
“这剑我托人找了大半年了,爹也喜欢兵器,这次还是送字羽剑给爹做寿礼吧?至于酒樽,不如送回大夏给你爹怎么样?”
夜辰想的是:念九的父亲既然是海量之人,想必会喜欢这些东西,于是才做了这个决定。但是他没有说明理由,说的话又透着一股决断的味道,虽是商量的语气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在念九听来,只觉极其不舒服。
反正在他心里,自己不过是因为“大局为重”而不得不娶回家的女人罢了!他又有什么好与她商量的呢?
念九想着,语气也冷了几分,“不!”她突然站了起来,偏过头对上夜辰的眸子,坚决道,“我要送爹福寿酒樽。”
夜辰一愣,对她突然的强硬态度感到费解,“为什么?”
“元阳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兵器了,送剑有什么意思啊?还是福寿酒樽比较适合祝寿。”
“我爹不好酒,送什么酒樽啊?”
“哼!”念九撇开脸,一副没商量的模样,“蓬莱已无战事,爹收到剑也用不上,在武房落灰,不也是没用?”
“你!”夜辰气结,“你非要和我反着来是吧?”
分明是你先开始的!念九白了他一眼,“算了算了!各送各的吧!”
“那怎么行?”夜辰反对,表情也冷了几分,“夫妻俩分别送两份礼这算什么事啊?还嫌闹的笑话不够多吗?”
哼!又是“大局为重”!念九自嘲一笑,一点不松口,“那就一起送福寿酒樽啊!”
“不行!送字羽剑!”夜辰因为念九耍性子,也有些恼了。
“福寿酒樽!”
“字羽剑!”
“福寿酒樽!”
“字羽剑!”
两人坚持己见,谁都不肯服软。
这时,雪衣捧着刚刚晒好的衣服回来了。进门就见随喜和庚子二人正担心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房里传来二人的争执声,雪衣不住的拧眉,心想:这贱人!又惹二爷不高兴!
她听了几句就明白了两人在吵什么,上前将衣服塞到随喜怀里,径直朝主房走去。
庚子赶忙上前拦住她,“哎!雪衣姐,还是别打扰他们吧?”毕竟人家两夫妻吵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参和进去多不合适。
雪衣一把甩开庚子的手,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没去帮夜辰。
庚子被她这眼神吓得后脊梁发冷,立马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