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别哭了。”汪千阳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汪千雨这一场大戏。
汪千雨停止了哭泣,但脸上泪痕纵横看着楚楚可怜。
“你把邀请函放在哪了。”
汪千雨翻了个白眼,“你管我放在哪了,我就是撕了也跟你没关系!”
“哦,你撕了。”汪千阳自顾自点头。
汪千阳走到他面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记住,你是我弟弟,应该跟我站一边,不要昏了头想着帮一个迟早会被踢出局的外人,懂吗?”
狠厉的眸光与这张清秀柔弱的脸格格不入,汪千阳眼睁睁看着汪千雨眼里的威胁渐渐消失,然后被疼惜所取代。
一只手轻轻摸上他的头,汪千雨声音又柔又缓:“我们阳阳当时只到姐姐的大腿那儿,怎么现在一眨眼已经比姐姐还高了。”她掸了掸汪千阳的肩,“姐姐不会害你,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护着你。”
汪千阳挣开她的手,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开。
……
一切希望都没了。
心底的火越烧越旺,像是要把她的整个身躯都烧成灰,但是她毫无办法。
汪晚凝拿起茶杯要摔,但是最终又放下。
她什么都干不了,她没有人脉,也不够格让主办方再补发一张邀请函。
她见识了太多,眼界已经开阔了,但是她的地位、身份和能力却没有跟得上。
这种时候她能想到的便只是求助于陆峙岳。
只是次次都指望着陆峙岳,她什么时候能靠自己呢?
会有这么一天吗?她终于起飞了,融入了别人削尖了脑袋想进的上流圈子。
汪晚凝顿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上流的圈子,不参加晚宴、不去和他们一起看秀又能怎么样呢?仅仅为了一张大赛的入门券,怎么改变了她如此之多。
她现在追求被上流的那些人看得起,和沈鸣抬高自己攀权附势有什么区别?
调香要先调心,汪晚凝告诫自己。
只是陆峙岳还是要找的,毕竟贵人送到眼前,不找白不找。
汪晚凝和陆峙岳说了邀请函的事,陆峙岳听着丝毫没有惊讶的感觉。
不过她在汪家又有哪一次是顺利的呢?她自嘲一笑。
“司机马上就到。”
“什么?”
“拍卖会就在今晚,你今天要是不问就要直接错过了。”
“我还没有上妆、换礼服!”
“不用。”
汪晚凝觉得电视剧还是拍得太保守了,造型师、服装师、化妆师早已准备好,各品牌精挑细选的当季新品已经放了几层楼,全部只等着她一个人。
一群人围着她,让她喜欢那个挑哪个为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