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脚程倒挺快,得了苍何的腰牌以后,一路顺畅请了大夫,领他去了覃房。
“你们两个快让开,大夫来了!”
欣然、鸢儿等人听了话,赶忙为大夫让出路来。
大夫放下背着的药木箱,上前探了探瑶琴的体温,原本还红润的脸此刻变的苍白,呼吸也很微弱,大夫按部就班,为她搭脉诊治。
旁边的三人一个比一个紧张,若不是听竹扯着欣然,只怕她恨不得想上前问问这大夫到底诊出来了没有。
大夫摇了摇头,欣然只觉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掰开听竹的手,使劲扯着大夫,“怎么会!你到底行不行,她不可能会出事的!”
大夫被她晃得头晕目眩,费了好大劲才掰开她,“姑娘,容老夫细说。”
“欣然,你别冲动,听大夫说!”
“这姑娘是寒气侵体,一时受不住,这才晕了过去,我瞧着她膝上的地方全都湿透了,你们且看看是不是膝上有伤?”
欣然刚松了一口气,又听着大夫说她受了伤,难免又着急了起来,正要上前检查……
“大夫,还请您暂避一下。”听竹做事向来妥帖,女儿家的身子多有不便,即便是大夫,毕竟他身为男子多少还是要有所避忌。
大夫这一把年纪了自然知道这人伦纲常,退却到屏风外,容这几个小姑娘替他看看。
欣然褪去瑶琴身上的膝裤,下意识捂住了嘴,“怎么会!听竹姐姐,她膝上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听竹细细看去,不免有些吃惊,白皙的腿此刻两膝上大片青紫并且肿了起来,看着尤其吓人,只怕这伤不是轻易来的,抿了抿唇,“帮她收拾好,我去回了大夫的话。”
屏风外……
“大夫,的确如您所言膝上受了伤,且伤的很重。”
“你且同我说说大概是什么样的。”
“我们看了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没受伤,唯独这膝上硬生生青紫红肿,看着甚是吓人。”
大夫点了点头,“我先为她拟方子去了她身上的寒气,你且记着每日三次用热醋抹在她膝上,为她去肿,我先为她施针。”
听竹道了谢,唤了声里面是否收拾妥帖,侧过身来由大夫进去。
几针下去,床上的人儿眉梢微动,似乎是感觉到了不舒服,嘴里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大夫,她怎么了?可是难受?”
“想来是有了知觉,过会就能苏醒,你们放心。”
欣然面上舒缓,一旁的鸢儿也甚是高兴,“欣然姐姐,她没事了!”
听竹做了‘嘘’的手势,鸢儿缩了缩自己的小脖子,退至欣然的身后,默默看着大夫施针。
大夫收了针放回带来的药木箱,“她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只是这膝上不免会疼痛,你们先去准备热醋,容一人过来拿着方子。”
听竹吩咐了她二人,自己随着大夫去领了方子,临至清晖堂,客气的道了谢,着人好生送大夫出府,又吩咐了人赶紧去外面的药铺照着方子抓药,一通忙活,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有了丝丝汗意。
想着覃房那两个丫头,只怕乱成一锅粥了,终究是放不下,朝着覃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