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言大牛,言秋真的想让言婆子牢房住到死。
叹了口气“管事大叔,毕竟是我阿奶,您也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如何还是多谢您了,我回头看望季老夫人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您的好意。”
管事扬了扬手,手下的人松开了言婆子“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然后转身又对言婆子凶狠地说道“我再跟你讲最后一遍,季府送的东西都是给言秋姑娘的,谁敢动一粒米,一钱,就是跟我季府作对,而跟我季府作对的下场,你尽管试试。”
这季府管家又卖了一个好给言秋,言秋心领神会。
想了想,这近万斤的粮食放在这里不安全,还是换个地儿吧,于是言秋对管事说道“管事大叔,这粮您放镇子上吧,我家小,没地儿,位置您应该清楚。”
管事行了一礼“好的言秋姑娘,那我们这就走了,您保重。”
“辛苦。”
于是十几辆载满粮食的牛车又驶出言家村。
但是这场闹剧并没有因为季府的人离开了言家村而停止,那季府管事的牛车一走,言婆子就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打言秋,林孟芳眼疾手快的拉了言秋一把,才让言婆子的巴掌落空。
一击不成想要再打言秋的言婆子嘴里大骂脏话“你这个下贱的不孝顺的狗东西!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老婆子才要把你们拉到官府去报官呢?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偷偷摸摸背着我有这么多地,而且这地的收成竟然不给我和老头子分一点,你可真是要苦死我老婆子呀天呐,没有王法了呀!”
言大牛在一旁也听得羞愧,但是地契上的名字写的是自家闺女的,如果写的是自己的,那自己绝对二话不说是要给自己的亲娘孝敬一些的,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向自己的闺女开这个口啊。
言秋真的头痛死了,有没有人能来管管这个极品奶奶啊?
只希望言大河能快点去镇上把言乐松叫过来,不然今天真的是没办法收场了。
虽然季府的牛车已经离开了,但是围着看热闹的人依旧没有散去,他们一来是看言婆子在这儿撒泼打滚的耍无赖,二来也是好奇这言秋这小丫头怎么平白无故的会有三十亩的田地,这收成一下子都是快上万斤的粮食了,一个整言家村的粮食收成都不抵她这些呢!
言秋她这一跃成为全村的首富了,大家说不眼红是假的。就连村里的几个经常不干活耍懒偷懒的二溜子都暗自琢磨,是不是晚上要来光顾一下言秋的家了?
言秋没有跟言婆子解释什么,同样也没有松口要把粮食分一部分给言婆子。
于是大家就僵持在这里。
终于过了很久,言秋远远地望着有两个人影远远地跑了过来,应该是言大河和言乐松。
言大河路上已经把事情给言乐松讲了家里发生的什么事情,所以言乐松此时心里也有了个大概的情况了解。
于是言乐松走到人群外围,拨开了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站在言婆子面前喊了声“娘,我来了。”
言婆子一看自己最宝贝的儿子来了,立马就像是有了个靠山一样,立马站在言乐松的身边,拉着言乐松的袖子指着言秋这一群人说,“儿子,儿子呀他们欺负我,欺负我一个老太太。”
言乐松知道事情的大概的经过,也了解言婆子的为人。自然不会认为是言秋欺负了言婆子,但是他是一个读人,也不能让旁人给他扣一个不孝的口帽子,于是低声在言婆子耳边劝和道“娘,咱有什么事情咱回家说,围在这里叫人看了笑话是不?你儿子还要读呢,等以后当了大官,大家回想起今天都笑话我,说一个官老爷的娘亲在地上撒泼打滚像什么样子?”
言婆子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不能给自己的儿子丢脸,于是摆了摆手说道“好好好,儿子都听你的,咱回家去说。”
于是大声地训斥言大牛“还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赶快进去?”
然后又转身对身后看热闹的人说“看什么看地理的活都干完了吗?在这儿看别人家的热闹,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喽!”
言婆子语气凶狠,说话又恶毒,大家很怵言婆子这种泼辣的性子,生怕她下一秒真的扣人眼珠子。于是看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都散去了,该回家的回家,该下地的下地,就是仍然还议论纷纷罢了。
关上了院门。
这还是分家后言家第一次聚得这么齐整,就连好久都没露面的言秋的爷爷言铁水也进来了。
其实一家人都在院子里聚齐的主题很简单,就是言秋这三十五亩地以及这三十亩地的收成的分成该给谁的事情。
言婆子从来没见过三十亩田地还是上等田,自己家里面统共都没有几亩的上等田呢。如今这顶顶好的田地和收成竟然都在自己原来最看不上的小丫头片子身上。
言婆子就仿佛心梗一样,觉得非常的浪费,不应该是言秋这种人有这么多地,应该是拿在自己手里,所以她又重新强调了一遍,把地契的名字更换成自己的,然后再把今年的收成全部拿到老宅。
言秋并不搭话,因为她觉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眼神望向了言乐松,言乐松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言乐松坐在了言婆子身边,侧着身对言婆子说“娘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