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月告别史长风回到了静云寺正好赶在吃晚饭的时候,新来的厨子很卖力,菜品调配得很好。秦江月看时,桌上已摆好白菜炖土豆和黍米饭。
“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刚落座,秦江月就兴奋地宣布了他的决定,“我要建一个门派,名字叫啸林。”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规规矩矩的一个人怎么想起建门派?这可真是东风变成西风了!
“我说二哥,你倒底是修庙还是建啸林啊?”秦钢被秦江月的话弄懵了,他没想到秦江月变化如此之快,“办江湖可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二哥可要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你没看我屯着木材迟迟没动工吗?庙不修了将这笔款子建啸林。”
“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呢,木材都到庙里了还不动工原来你变卦了?”
苏碧菡也很震惊:“秦大侠要大干?想好了吗?”
秦江月笑道:“想好了!”
陈鹤也笑问:“二哥真的要大干一番?”
“真的,我不是开玩笑。”
“不是小弟打破楔,”秦钢面色凝重,“我看不好二哥这个啸林,没见哪个江湖门派活过十年八载的。这个乱世,你杀我砍的都乱了套,江山几日都会易主,别说你这个小门派,能挺过大风大浪吗?不定惹恼了哪个豪绅权贵,人家勾通官府一把火烧了你们。”
“义弟放心,二哥不会的。”
秦钢与陈鹤还有苏碧菡见秦江月如此坚决,不便再说什么,各自散去回到房中歇息去了。
秦江月走后,他的大哥秦江丰心如波涛,如果他的二弟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后夏离灭亡就真的不远了。想到自己辛苦半生,不过挣得些许家产,可是,这些在战火焚烧的时候什么都不是。兵慌马乱中性命都难保,别说这点财产。
秦江月再次来到江丰米行时,他告诉秦江月,他支持他办门派:“我想过了,战火起时,有这个门派比没有强,人多势众,有可能保护自己。”
“谢大哥!”秦江月激动万分,虽然是自己的亲哥,但是在财产上那也是亲是亲财是财啊!他说给你就给你,他说不给你你也是没办法。
“我一定办好啸林。”
在国势极为紧张的形势下,秦江丰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流向了静云寺,静云寺的北面神话般地矗起了四栋青砖房,每栋十二间,四间一个门,共计8间。工程收尾时啸林已招募了一百多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此间,京城内所有的兵力都去救援平阳了,呼延况兵分四路,前有冲锋后有断后,左右开弓,不日就将平阳攻破。呼延况占据平阳后乘胜追击直抵晋阳,晋阳危在旦夕。
晋阳是后夏的关隘是临漳城的门户,晋阳要是失守临漳城就是瓮中之鳖。
此时的后夏已三年无战事,苏越一死,呼延况马上挥师南下,这的确给后夏的新皇一个下马威。毫无战备心里的后夏军一经交战,没有几个回合就损失了两员大将。其中一员是苏越死后接任苏越的林之源,林之源是兵部尚林修的长子,他曾是苏越的部下,他武艺高强,勇猛无比,继承了苏越身先士卒,带头冲锋的好作风。怎奈后夏军备不足,缺衣少食,无法抵挡后凉的骠悍之师。
苏越死后,后凉军的势气大涨,他们披荆斩棘,无所畏惧。在后凉大军的猛烈进攻下,后夏军一败如水。
三年停战,后凉的军队扩大了三倍,后夏的兵源却丝毫没有增加。经过强化训练的后凉士兵个个身强体壮,精力充沛,勇猛无比。后夏军心涣散,士气锐减。后凉四面进攻的方式将本来就人少的后夏军分割包围,造成个个击破的局势。
如今,领兵元帅战死,心大的后夏皇帝齐野多少有了点儿愁思,整个后夏的军队死的死亡的亡,受伤的受伤,剩下的极少兵力已无法再与后凉抗衡。齐野急了,他命朝中大臣举荐能英勇善战的良将。
可惜,几日内无一人举荐,符合齐野条件的能征善战之士已后继无人。最能抗衡后凉的苏氏家族的武将们个个都在灭门中丧生。朝中大臣纷纷叹息:“苏越若在,后凉敢动后夏一根毫毛吗?呼延况有天大的本事,敢跨过汾河吗?”
齐野这个愚昧皇帝,他就没想到杀了英勇绝伦的苏越会有何后果?灭了苏越的家族,国家还有柱石吗?你的性命还有保障吗?
情急之中齐野找到吴阶,问他:“死了两员大将,派谁带兵?”
吴阶沉默许久,他知道朝中能带兵打仗的人实在是没有了。为了掩盖他给徐洪当保护伞的罪行,他用重金收买了苏府的门侍魏忌,诬告苏越谋反,至苏越含冤而死。如今大兵压境,吴阶也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憋了一身汗吴阶才想出一个人来:“秦浩祥的二儿子秦江月,他可以抗衡后凉的大军。
“下诏!让他回来!”
“禀陛下,不用下诏秦江月此时正在临漳。”
“是啊,正在临漳。”
“快召他入宫。”
“臣遵旨。”
吴阶速派吏卒前往秦府,召秦江月入宫。
不多时,吏卒禀报:“秦江月病卧在床。”
接到诏令的秦夫人知秦江月在临漳的事皇帝已知晓,但他不能说出秦江月此时在何地,也不能替秦江月接过诏令,只能谎说秦江月生病。也巧,那个吏卒与秦氏家族是远房,没在乎什么,就回去禀报了。
吏卒走后,秦夫人马上将皇帝下诏的事传给了秦江月,秦江月火速回府。
“让我去领兵,我去还是不去?”
“不用去了,我已经报给皇帝,说你生病了。”
“也就是说暂不用领兵了?”
“是的!”
“拖一天是一天,我怎么能比得了苏将军,别说苏越,林之源我也比不了啊!林之源都战死了,我不也是屎蛋吗?”
秦江月这个啸林刚刚开张他不想搁下,但晋阳告急他又不能坐视不管。后来他转念一想,即便他扔下他的啸林,他带兵去抵挡后凉的大军,凭他的能力和残兵败将他又如何抵挡得了?他不但兵败还会折戟沉沙。想来想去,他想出一个万全之计,回豫州!他继续装病,装成病重的样子。
事不宜迟,当吴阶以为秦江月还在临漳之时,秦江月已经躺在都府衙门里的卧床上。
皇诏又来了,皇上命秦江月带兵打仗。秦江月以重病缠身为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