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凌晨,某普通公寓
我捧着早已冰冷的咖啡,眼中倒映着花花绿绿的电脑屏幕。
星际赛于十分钟前正式结束,她们惨胜夺冠。这个战绩一出来,一群人在公共频道探讨我的身份。
他们在试图给他们的失败挽尊,挽尊的最佳方式就是夸赞对手。
他们在夸赞我出生优渥,受过系统的指挥官教育,是某个大佬的小号,实际职业是军部的某个前线管理层....
赛事已结束,临时组队的战队群自动解散,有人重新拉了个群,把我也拉进去了。一进去便跳出来群内语音,我没接,群里不断有人刷,说些庆祝胜利的话。
我看着他们刷屏了一会儿,退出去。星际赛的颁奖在第二天下午一点颁布。以网络的形式。奖品则是通过通讯地址送过来,不过我填的地址是假的:翻斗村翻斗花园号。应该送给不到这边来。
账号的消息列表已经被标了红点的消息填满,索性点了静音。便关机休息去了。
站起身,伸了伸腰,踩掉鞋子,我躺上床,皱着眉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好像只是闭了个眼就被喊醒了。喊我的还是小林。
可能是盯着屏幕太长时间,眼睛干涩,转动时也有轻微不适,应该还要再睡会儿。
“先别睡,名名,有人找你。”小林掀开被子。
紧接着,是熟悉的热毛巾敷脸,我高举双臂,托尔熟练的给我换衣服,并把我扔进卫生间洗漱。
我扶住洗手池,险些摔倒。这段时间打游戏时间太长,2小时有1小时都在打游戏。不打时也在思考战术。整个人还没有从那种状态脱离出来。
洗漱出来时,脚步虚浮,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被安排坐在单人沙发上。
这间屋子的客厅没有电视,以客厅的茶几为中心,四面都是沙发,不同的沙发,有的是单人沙发,有的是两座沙发。每面沙发的质感和弹性不同。偶尔我会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沙发上。
茶几下面是铺了地毯,一般我是赤脚踩着。但现在...有两个黑衣服的人穿着皮鞋踩在上面。
我的目光从地毯顺着那两双脚上移,路过他们的黑色西装,在他们胸前别着的黑色纱花停留一秒,来到他们的脸庞。
啊...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他们是情报科的,坂口安吾的同事,有时候安吾回来时,身后就缀着他们。
两人站起身,其中的女士道:“织田未闻名,很遗憾的通知你,坂口先生因意外死亡,这是他留下来给你的东西。”
说着,男士把捧着的木制盒子给我。
木制盒子四四方方,没见过骨灰盒的人还以为他们给的是骨灰盒。
房间很安静,我慢了两秒,伸出手接盒子,伸到一半时,我忽然站起身,快步走到房,取出那封遗。
那封加了【把所有遗产留给织田.未闻名】字眼的遗。
我拿着那封遗,重新回到客厅,指着那行字,对两人道:
“我只需要这个。”
织田未闻名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早有预料于是心中演练数遍;像是在听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她懒得听,便直接说,说点她想听的。
两人陷入沉默,女士发出轻声的嗤笑。很难说她究竟在嗤笑谁。
“你的身份证年龄还未成年,无法自由支配这些钱,不过坂口先生已经安排好一切,每月会由保险公司定期打钱进来。”
男士道:“这里面有他认为你需要的东西,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看看。包括你未来需要帮助可以找谁。”
我平淡道:“你们看过了。”
男士沉默了一会儿,他把盒子放在茶几上,道:“工作需要。”
他鞠了个躬,道:“节哀顺变。”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
我看着茶几上的盒子,手抬了又抬,最终放在上面,手指慢慢拉开锁扣。坂口安吾的长相我都要记不清了,隐约记得他脸上有颗痣,长在眼角?还是长在哪?
他常常戴着眼镜,镜后的眼神让人看不清。
早跟他说过会死,他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