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鹄还在地上跪着,赵云突然策马奔驰了过来,长臂一伸,直接将身材瘦弱的沮鹄给抱了起来,放在马背上便带回了本阵。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沮鹄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着。
“别吵!”赵云伸手便是一掌,直接将沮鹄给劈晕了过去。
高飞等候在本阵那里,他看到了城楼上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的模样,沮授、丑、还有那个金盔金甲的少年,他不知道邺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预感到邺城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指着穿金盔、金甲的少年,朗声问道:“那人是谁?”
“启禀主公,那人乃是袁绍中子袁熙。”有认识的人回答道。
“袁熙?袁熙怎么穿戴着和袁绍一模一样的盔甲?难道袁绍死了?”高飞的心里一阵突兀。
赵云将昏过去的沮鹄交给了下属,策马来到了高飞身边,拱手道:“主公,城楼上士兵的气氛不是太对劲啊,昨天还是垂头丧气的,现在所有的士兵就像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一样,各个显得生龙活虎。”
高飞也同样发生了这点异常,一转身,冲站在晋军大营辕门外的成廉喊道:“成将军,你可知道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成廉来到了高飞的面前,回答道:“昨天城中一切平安无事,并无大事发生。”
高飞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道:“如果真是袁绍死了,那全城应该披麻戴孝才对,可如果袁绍没死,那袁熙怎么穿着袁绍的盔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行,我一定得把城内的消息摸清,不能贸然进攻城池。”
赵云道:“主公,你看,沮授既然被放了出来,那就说明城内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属下以为,应该派几个斥候混进城里,摸清城中状况之后,才做定夺。”
高飞望着那又高又厚的城墙,中间还隔着那么宽阔的护城河,除了北门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可能混进城里去。可是城墙很高,该怎么样攀登上去又是一个很头疼的办法了。就算人能够进到城里去,是否能出的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卞喜、褚燕擅长飞檐走壁,可是卞喜的伤势未愈,褚燕的身形太大,很容易引起注意,而其他斥候也没有能够攀爬那么高的城墙的能力。主公,我们是不是佯攻城池,引诱他们出城,抓几个俘虏来问问?”赵云建议道。
高飞道:“不,现在有沮授在了,袁熙能穿那一身盔甲,就说明他已经是接替了袁绍的位置了,袁绍到底死没死对我们不重要了,重要是的我们要如何采取行动,沮授那一双眼睛可在牢牢的盯着我们。”
“主公的意思是,放弃消息的打探,直接攻城?”赵云道。
高飞点了点头,道:“直接攻城,但不是从这里,而是从北门。走,现在回去,到北门,架起攻城武器,开始攻打北门。”
赵云“诺”了一声,招呼起所有的骑兵便离开了。
成廉见高飞走了,自己也回营寨去了,表现的还是十分懒散的样子。
沮授站在城墙上,看到自己的爱子被高飞带走了,他的心里十分的难受。
“军师,高飞只不过是想利用沮鹄,不会杀沮鹄的,请军师放心好了,等击退了燕军,我一定会把沮鹄从高飞的手中抢回来。”袁熙安慰道。
沮授摇了摇头,朝袁熙拱手道:“主公,我并不是在为沮鹄担心,而是在为沮鹄伤心,因为属下已经决定大义灭亲了,下次若是再看到他时,定然会让人将其射杀,以绝后患。”
袁熙感动的一塌糊涂,听到沮授这样说,他的心里颇感欣慰,同时也为好友沮鹄感到悲哀。他暗暗地想道:“如果你当初听我的话,去青州投靠袁谭,或许就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沮授叹了一口气,擦拭了一眼泛出泪花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城外的晋军大营,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急忙问道:“将军,晋军的营寨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丑道:“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了……”
“太好了,将军,趁敌营空虚,速速带兵劫营,将晋军大营烧个火光冲天!”沮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