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唢呐,他躺回摇椅,直接吹了起来。
一曲耍猴儿,配合着贾张氏动作,很有节奏感,他越吹越有劲,脸上不自觉的笑了,
唢呐是一种特殊的乐器,红白喜事皆宜,就看怎么用了。
这首神曲,虽然是喜乐,却透露着一股子阴森味道。
贾张氏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扫地。
后院音乐响起,住户们好奇,出来看到底是谁在吹唢呐。
批斗李寒衣那晚,他们可是对唢呐印象深刻,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现在有机会抓住恶作剧的人,邻居们纷纷赶往后院,看到了诡异一幕。
唢呐声声,贾张氏弓腰驼背,手里握着扫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扫地,一看就是在磨洋工。
按照这种速度,恐怕得两三个小时,才能把三个院子清理干净。
有人想质问李寒衣,但被贾张氏给逗乐,也就把这事忘在一边,指着对方笑了起来。
“贾东旭他妈,这回算是做了件有用的事。”
“可不是嘛,你们有没有发现,她很像动物园的猴子!”
“诶,还真别说,挺像的啊。”
“你们快看,李寒衣在耍猴,就像马戏耍猴表演!”
“是啊,太像了,贾张氏走路姿势,还有她那动作,就跟猴子一样。”
“这曲子,用来耍猴很搭”
人群皆是震惊的看向李寒衣,见他专心吹唢呐,根本就不理会他们。
耍猴儿很有节奏感,又充满喜庆,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大家伙也乐起来了。
会跳舞的大妈,跟着节奏扭动水桶腰,男人们则是摇晃着上身。
这首神曲,前世听的时候就很上头,李寒衣受他们感染,边吹边摇摆身体。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发生了神奇一幕。
贾张氏扫地,众人听曲摇摆,一副喜乐洋洋模样。
因为唢呐声音比较大,盖过了人群说话声,贾张氏没有听到耍猴儿的事,看到邻居在活动,她笑着扫地,干活也勤快多了。
她也觉得曲子好听,就是有些奇怪。
一曲耍猴儿吹完,李寒衣躺在椅子上不吹了,让这群禽兽快乐,心里很不得劲。
周围声音嘈杂,他皱起眉头想赶人走,却听孙瘸子媳妇说道:“贾张氏,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只猴子?”
“你才像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贾张氏怒目圆瞪。
“嘿,怎么骂人呢,你就是马戏团的猴子,刚看到了吧,大伙都把你当猴耍呢,哈哈哈”
贾张氏脸色阴沉,明白了大家那么乐的原因了。
全是小王八蛋搞的鬼,让邻居看了笑话。
当面找李寒衣闹,她是不敢,只得丢下扫帚,瘫坐地上哭嚎。
“啊,大家快来看呐,小畜生太欺负人了!”
李寒衣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老虔婆居然敢骂自己是畜生,这么喜欢哭,就让你哭好了。
唢呐放嘴边,他又吹了起来。
住户们以为他要吹耍猴儿,顿时来了兴趣。
哪知这次吹的不是刚才的曲子,而是他们那晚听过的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