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况,蛊蛇已经是培育完成了!
思及此,马尔扎哈忙不迭开口:“对,是我,那些蛊蛇是我的,那些贱民,也是我带去密室的。”
他一口一个贱民,江稚鱼眼眸幽深:“既然你承认了,那么,你又是怎么进去六皇子密室的呢?”
“我与二皇子是挚友,二皇子又与六皇子关系深厚,经常替他料理府上,我也同他去过几次,偶然发现的那个密室。”
刑茂之倒吸一口冷气,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这怎么还有二皇子的事啊?!
一下牵连了两位皇子,这要是弄不好,万一被皇帝迁怒,那可真就是掉脑袋的大事了!
刑茂之开口,阻止江稚鱼继续问下去:“照王子的供词,也就是说无论杀人还是密室,都是王子一人所为,并无同伙。”
他拼命给江稚鱼使着眼色。
江稚鱼装作没看到,继续道:“刑大人岂能如此草率?六皇子府邸的密室错综复杂,机关重重,若无正确的路线,马尔扎哈是如何能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穿梭在密室与六皇子府之间,却无一人发现?”
刑茂之哑口无言。
马尔扎哈眼里满是烦躁:“只、我、一、人,”他一字一顿,又道:“三小姐何必如此执着,不过是几个贱民而已,你我心知肚明,便是定了我的罪,皇帝他也不会杀我!”
血液在江稚鱼身上翻腾,她闭着眼,脑海中浮现出密室里,那些钩子悬挂着的头颅,他们的方向出奇一致,好似在冲她笑一般。
江稚鱼拿起火炉中烧得通红的烙铁,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按在了马尔扎哈胸前。
众人目瞪口呆,刑茂之更是直接失手打翻了茶杯。
马尔扎哈痛呼一声,烙铁和皮肉间隐隐有‘滋滋’的声响传来,他张开口,江稚鱼收回烙铁插入火炉中,然后在此拔出,再次狠狠按在马尔扎哈刚刚的伤口处。
烧得通红的煤炭被她快速的动作带着飞在半空中,照得她眸间一片猩红,满是嗜血的杀意。
“同伙是何人?你既需血来养育蛊虫,为何要虐杀他们?”
“虐……杀,你看到……了啊,”马尔扎哈竟然还笑着:“只是、不浪费他们身上,每一滴血罢了。”
“单单一刀捅死,他们身上的血也并不会流尽……咳,”
烙铁冷却,江稚鱼插回火炉里,马尔扎哈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晃动着身体。
她知道剧情,原里皇帝查清了一切,也确实是如马尔扎哈所言,并没有杀他,只是找了个替罪羊,堵了悠悠众口。
这个剧情,她不喜欢。
江稚鱼看着马尔扎哈,眼底闪着森然的冷意。
“如此执迷不悟,刑大人,该用刑了吧……”
刑茂之一愣,被她的语调惊起冷战,明明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为何这眼神,比他一个年过半百的刑部尚还要冷厉?